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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布勒伊聳聳肩：&ldo;不管怎樣，我們要做的不是改變蘇聯的制度，而僅僅要在今日之法國影響人們對蘇聯的看法。&rdo;

&ldo;正因為如此，這一事件與我們有著直接的關係。&rdo;朗貝爾說。

&ldo;不錯，但是若沒有掌握充分的資料就貿然捲入，我們會鑄成大錯的。&rdo;迪布勒伊說。

&ldo;換句話說，您懷疑喬治的話？&rdo;斯克利亞西納問。

&ldo;我並不把它當作《福音書》而確信無疑。&rdo;

斯克利亞西納拍了拍桌上的材料：

&ldo;所有這一切，您怎樣處理？&rdo;

迪布勒伊搖搖頭：&ldo;我認為任何事實都沒有得到認真查證。&rdo;

斯克利亞西納連珠炮似的講了一通俄語，喬治不動聲色地對他作了回答。

&ldo;喬治說由他負責給你們提供確鑿的證據。請派一個人去西德，那兒有些朋友可給你們提供有關蘇聯管轄區內集中營的確切情況。此外，在德意志帝國檔案中找到了德蘇條約簽訂後由蘇聯提供的某些檔案，這些檔案列舉出了一些數字，你們可以設法一閱。&rdo;

&ldo;我去德國。&rdo;朗貝爾說，&ldo;立即動身。&rdo;

斯克利亞西納以讚許的目光看了看他。

&ldo;行前先來見我一次。&rdo;他說，&ldo;這是一項微妙的使命，必須認真準備。&rdo;斯克利亞西納朝迪布勒伊轉過身子：&ldo;如果我們給您送上您所要求得到的證據，您能下決心揭露嗎？&rdo;

&ldo;把你們的證據送來，委員會當會作出決定。&rdo;迪布勒伊不耐煩地說，&ldo;眼下，這一切純屬閒談。&rdo;

斯克利亞西納站了起來，喬治也跟著起身。&ldo;我請諸位對我們剛才的談話絕對保密。喬治一直要求跟你們見見面。但是，你們想像得出巴黎這樣一座城市威脅著他的是何種危險。&rdo;斯克利亞西納說。

他們全都點頭，那神態令人放心。喬治僵硬地彎了個腰，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跟著斯克利亞西納走了。

&ldo;我對推遲表示遺憾。&rdo;薩瑪澤爾說，&ldo;就問題的實質而言，無可置疑。我們可以立即摘錄發表這一材料，這已足以造成輿論。&rdo;

&ldo;造成反對蘇聯的輿論！&rdo;迪布勒伊說，&ldo;我們現在特別應該避免的，正是這一點！&rdo;

&ldo;但是可以利用這一行動的不是右派，而是革命解放聯合會，它十分需要！&rdo;薩瑪澤爾說，&ldo;自大選以來，形勢發生了變化，如果我們還繼續想持騎牆態度，革命解放聯合會就要完蛋。&rdo;他激烈地補充道，&ldo;共產黨人的成功將會使許多猶豫不決的人們打定主意加入共產黨。也有許多人將由於恐懼心理而投入反動派的懷抱。對於前者，我們無可奈何。可對於後者，如果我們公開攻擊史達林主義，答應重新組建一個獨立於莫斯科的左派，我們就有可能把他們爭取過來。&rdo;

&ldo;滑稽的左派，在反共的綱領下搜羅反共分子！&rdo;迪布勒伊說。

&ldo;您是否知道將導致何種後果？&rdo;薩瑪澤爾氣惱地說，&ldo;倘若繼續這樣下去，兩個月後，革命解放聯合會就會成為一個受共產黨人束縛的知識分子小團體，它將受到共產黨人的蔑視和擺布。&rdo;

&ldo;誰也不能擺布我們！&rdo;迪布勒伊說。

亨利迷迷糊糊地聽著這些激動的聲音。對於革命解放聯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