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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是不明白。&rdo;

克洛蒂噗嗤一笑：&ldo;維爾儂對他妻子服服帖帖，為的是讓他妻子饒恕他跟一些男人結交，因為他是個搞同性戀的。儒莉埃特跟她前夫仍舊親親熱熱，她前夫對呂茜確實言聽計從。您這下明白了？&rdo;

&ldo;清楚了。可是您的那個呂茜對這事有什麼興趣？&rdo;

&ldo;她有個女兒，風姿迷人，她想讓她當演員。您劇中有否女角色？&rdo;

&ldo;有。可是……&rdo;

&ldo;總是可是可是，那就一事無成。我告訴您那位姑娘長得楚楚動人。您哪天到我家來，我把她介紹給您。我每週四舉行聚會，您總是不參加，現在我有事求您，您可千萬別拒絕。&rdo;克洛蒂侃侃而談，&ldo;我搞了個兒童膳宿公寓，全是進了集中營的人的子女。經濟上我一個人負擔實在太重了，我組織了一系列報告會，屬義講性質。有些附庸風雅的人會不惜掏出二千法郎來見見您這個有骨有肉的模樣，來的人肯定很踴躍，我很放心。我把您列入了首批報告名單中。&rdo;

&ldo;我討厭那種亂鬨鬨的場面。&rdo;亨利說。

&ldo;為了那些孩子，您不能拒絕，就是迪布勒伊也會同意的。&rdo;

&ldo;您的那些慈善家們就不會白白掏出二千法郎而不找別人的麻煩？&rdo;

&ldo;他們掏一次是可能的，掏十次當然不行。慈善，這事很美，可必須賺點。這是慈善募捐會的原則。&rdo;克洛蒂哈哈大笑起來：&ldo;瞧斯克利亞西納這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他覺得我把您獨佔了！&rdo;

&ldo;對不起。&rdo;斯克利亞西納說，&ldo;可我真的想跟佩隆談點事。&rdo;

&ldo;那就談吧！&rdo;克洛蒂說。她走到大沙發旁，坐在了於蓋特的身旁，兩人開始低聲聊了起來。

斯克利亞西納站在亨利面前：&ldo;前幾天你曾堅持認為雖然《希望報》隸屬於革命解放聯合會，但並不放棄講真話的原則。&rdo;

&ldo;是的。&rdo;亨利說，&ldo;怎麼了？&rdo;

&ldo;我急著想見你就是為了這件事。要是我給你提供一些有關蘇聯制度的確鑿事實，而你又不表示懷疑的話，你能否公佈於眾呢？&rdo;

&ldo;噢！《費加羅報》肯定會搶在我們前頭髮表。&rdo;亨利笑著說。

&ldo;我有個朋友剛從柏林來。&rdo;斯克利亞西納說，&ldo;他向我透露了一些有關俄國人為扼殺德國革命所採取的手段的確切情況。發這些訊息，必須是一家左派報紙。你準備發嗎？&rdo;

&ldo;你的那個朋友談了些什麼？&rdo;亨利問道。

斯克利亞西納掃了大家一眼：&ldo;大概的情況是這樣的。在柏林的一些郊鎮，共產黨勢力一直十分強大，即使在希特勒統治時期也是如此。&rdo;他說道，&ldo;在柏林之戰期間，科貝尼克和紅威登鎮的工人們佔領了工廠，升起了紅旗，組織了一些領導委員會。這本來可以成為一場群眾大革命的發端，勞動者自己解放自己，進展順利。領導委員會已經準備為新政權輸送幹部。&rdo;斯克利亞西納停了一下：&ldo;可是情況並沒有這樣發展，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從莫斯科來了大批官僚，解散了領導委員會，清除了基層組織，安置了一部國家機器：那是一部佔領機器。&rdo;斯克利亞西納的目光落在亨利身上：&ldo;這不說明問題？這是典型的鄙視民眾、官僚專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