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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您還沒有跟佩隆談過,我覺得這樣爭論毫無益處。&rdo;薩瑪澤爾說,&ldo;我堅信他會合作的。說到底,我們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這就是運動的成功。&rdo;
&ldo;對,佩隆一定會明白作出某些讓步是妥當的,特別是如果您堅持讓他明白這一點的話。&rdo;特拉利奧對羅貝爾說。
羅貝爾聳聳肩膀:&ldo;別指望我。&rdo;
雙方的討論又拖延了一段時間。半個小時後,當我們下了樓梯口時,我說道:
&ldo;這事情感覺太糟糕了!4月份時,特拉利奧到底跟您說了些什麼!&rdo;
&ldo;當時只談了報紙政治方面的問題。&rdo;羅貝爾說。
&ldo;您對亨利是否承諾太多了?您是否有點過分了?&rdo;
&ldo;也許是。&rdo;羅貝爾答道,&ldo;當時哪怕我有半點猶豫,就無法讓亨利作出決定。有時候不得不過分一點,不然就什麼都幹不成。&rdo;
&ldo;那您剛才為什麼不迫使特拉利奧作出決定?&rdo;我問道,&ldo;他要麼無條件遵守諾言,要麼他翻臉,您就把他開除出革命解放聯合會。&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羅貝爾說,&ldo;如果他決定翻臉呢?等到亨利急需用錢的那一天,他該怎麼辦?&rdo;我們繼續默默地行走。羅貝爾突然開口說道:&ldo;若亨利因為我而失去了這份報紙,那我決不會饒恕自己。&rdo;
解放勝利之夜亨利的笑容重又浮現在我的眼前,我問他:&ldo;您就不想投入行動嗎?&rdo;他回答說:&ldo;不那麼狂熱。&rdo;他為投入行動而付出了代價,把《希望報》交給了革命解放聯合會領導。他熱愛這份報紙,熱愛自由,不喜歡薩瑪澤爾。落到他頭上的這一切真夠醜惡的。可是,羅貝爾顯得憂心忡忡,我只能把這些想法藏在自己心底,嘴上只是說:&ldo;我不明白您為何信任特拉利奧,我對他可沒有絲毫信任感。&rdo;
&ldo;我錯了!&rdo;羅貝爾只說道。他思索了片刻:&ldo;我去向莫瓦納要錢。&rdo;
&ldo;莫瓦納不會給的。&rdo;我說。
&ldo;那我就再向人要。有錢的人多著呢,終能找到願意給的吧。&rdo;
&ldo;我覺得誰如果要給錢,那必須既是億萬富翁又是革命解放聯合會的會員。&rdo;我說,&ldo;這兩者差不多相互關聯,缺一不可。&rdo;
&ldo;我設法去找。&rdo;羅貝爾說,&ldo;與此同時,我透過薩瑪澤爾向特拉利奧施加影響。薩瑪澤爾決不會同意把自己強加於人的。&rdo;
&ldo;好像他對此並不那麼不好意思。&rdo;我說,繼又一聳肩膀:&ldo;總要去試試吧。&rdo;
第二天羅貝爾見了莫瓦納。莫瓦納抱有興趣,但顯然沒有承諾。羅貝爾又找了另一些人,可他們根本就沒有一絲興趣。我十分不安,心裡總掛念著此事,可我沒有跟羅貝爾談起。就我來說,我總避免像別的女人那樣,說是給丈夫分憂解愁,實際上反倒使他憂上加憂。&ldo;羅貝爾不該做出這種事。&rdo;我心裡老這麼想。於是便下了這樣的結論:&ldo;若在過去,他決不會這樣乾的。&rdo;這想法真古怪,它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常說的他擔負的責任對他來說比過去更加有限,但也更加沉重了,因為他再也無法將前途用作託詞。這樣一來,他便更加急於求成,因此致使他變得不如以前那樣一絲不苟。這念頭我實在不喜歡。像我這樣就生活在羅貝爾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