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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希望沙丘上的那座房子會讓您喜歡!&rdo;第二天清晨,劉易斯對我說道。
&ldo;噢!當然會。&rdo;我說道。
他把最後幾本書和最後幾盒罐頭裝進箱裡。我為離開芝加哥感到高興。至少到了帕克,事情不會一個勁地重複過去,那兒有一座小院子,我們有兩張床,至少不會那麼讓人窒息。我動手打點行裝,把那件印第安舊繪繡衫放進箱底,從今再也不穿了,我似乎感到它的繡花圖案中隱藏著某種不祥的東西。我很不情願地觸控著這些裙子、套衫和太陽浴服,當初挑選這些衣裝時我是多麼認真啊。我合上箱蓋,給自己斟滿了一杯威士忌。
&ldo;您不該喝這麼多酒!&rdo;劉易斯說。
&ldo;為什麼不行?&rdo;
我吞下一粒苯基丙胺,我需要幫助,以熬過這些時時刻刻都應該重新牢記他已經不愛我的日子。今天,幾位朋友要用車子來接我們,我沒有機會獨自跑到哪個角落偷偷落淚了。
&ldo;安娜!&rdo;這是伊夫琳&iddot;內德。
我同他們一一握手,臉上露出笑容。汽車穿過城區、公園和郊區。伊夫琳與我攀談,她問一句我答一句。接著,我們越過了廣闊的平原,只見一座座高聳的高爐、一塊塊平整的土地和一片片修剪整齊的樹林。車子最後在一條公路的盡端停了下來,被齊腰深的野草擋住了去路。一條沙礫小徑通向一座白色的房子,門前,一塊草坪順著緩緩的坡勢伸向一口大池塘。我舉目凝望著閃閃發光的沙丘、睡蓮花盛開的水面、一排排枝葉繁茂的樹木,我就要在這兒生活兩個月,彷彿這就是我的家,然後離去,永不回頭!
&ldo;怎麼樣?&rdo;劉易斯問道。
&ldo;美極了!&rdo;
草坪的盡頭,有一座磚爐,煙囪在冒著煙,爐子旁坐著幾個人,他們快樂地呼喊著:&ldo;歡迎新來的住戶!&rdo;
我一一與他們握手。有多蘿茜,她的姐姐維吉尼亞,姐夫威利,他在附近的高爐煉鐵廠工作,還有芝加哥當小學老師的胖伯特。黑爐鐵架上在烤著漢堡包,一股噴香的炸蔥頭和柴火味。有一位給我遞過一杯威士忌,我一飲而盡。這酒我太需要了。
&ldo;房子美吧?&rdo;多蘿茜問道,&ldo;湖就在沙丘後面,這兒有一艘小船,五分鐘就可劃過池塘,到達沙灘。&rdo;
這是一位黑頭髮棕面板的女人,神色嚴厲、疲乏,聲音中卻充滿熱情。她曾經愛過劉易斯,也許她還愛他,不過她的目光中蕩漾著誠摯的熱情。
&ldo;晚上,要是在露天烤吃的才美呢。&rdo;她說道,&ldo;樹林裡遍地都是枯樹枝,只要去撿就行了。&rdo;
&ldo;我給您買一把斧子,&rdo;劉易斯樂呵呵地對我說,&ldo;要是您不聽話,就罰您劈柴火。&rdo;他拉著我的胳膊:&ldo;去看看房子。&rdo;
我又看到他臉上那迫不及待的火一般的快樂勁頭。他以前看我時總是帶著這種自豪的微笑。
&ldo;最後一批傢俱明天就到。我們在這兒擺上床,裡面的那一間當作書房。&rdo;
我們彷彿真像是一對兒正在準備新房的情侶,當我們回到小院子,我感到所有的目光之中都潛藏著一股默契的好奇心。&ldo;你們在芝加哥還留著一個落腳地嗎?&rdo;維吉尼亞問道。
&ldo;對。我們還留著落腳地。&rdo;
他們的目光把我們結合在一起,我一口一個&ldo;劉易斯和我&rdo;,後來乾脆就說&ldo;我們&rdo;。我們整個夏天都呆在這兒,對,我們沒有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