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第3/4 頁)
了午飯,吃茶聽書,到現在才散。
期間多次試探和摩擦,讓人很不愉快。
事情較真起來也無關痛癢,只是十分膈應人。
上午逛四方街,幾位夫郎要給府裡添置些琴棋書畫,非要纏著張河給他們參謀。
有意無意顯擺自己的學問不說,分明李文斌在側,卻只管問張河這幅畫如何,那篇詩作又如何,不說出個頭頭是道,不肯罷休。
如此種種枚不勝舉,那些人談笑戲謔中透露出的輕慢實在令人惱火。
要不是張河幾次三番阻攔,李文斌早就同他們針尖對麥芒,還以顏色了。
到了飯後用茶的時候更是過分。
其中一位夫郎計較起用飯的規矩來,說:“還是四方街上的食館講究,真不愧堂上些的賓至如歸四個字。”
“不過真要比較,這兒可比在家中用飯時鬆快多了。你們都是知道的,我家老太君最重禮儀,桌上什麼東西吃幾筷子都得警醒著。要不是有個可心的在一邊伺候,吃頓飯都不能省心。”
這位夫家姓趙,正是禮部尚書府上,也是這些人裡身份最高之人,此話一出自是附和一片。
李文斌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挑起話頭,心中暗生警惕。
果然,不過幾句話便有人說道:“府中下人眾多,但到底粗鄙,要找那等順心遂意的可不容易。”
“就說我吧,生怕有丁點不盡心的地方讓老爺不適,挑的人啊不單要看著順眼,還得體面乖巧,不精心教導怎麼行?樂安李夫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張河當然聽得出來他口中的可心人,不是單單伺候老爺們吃飯用的。
當下就皺眉道:“我家裡沒這種規矩。”
那問話的人睜大眼睛,以手掩唇彷彿吃驚不小,訝聲道:“這……這怎麼會呢,誰不知道李老太傅是最重規矩的人。這些禮數不是應當應份的麼?”
張河掛著一張笑臉,回過去的話卻不客氣:“又不是襁褓小兒,吃個飯難道還要人喂到嘴裡不成?我從來沒聽說有這種規矩,看來還是我見得太少啊。”
那夫郎臉色變了變,正要說話,就聽另一個人笑著打斷道:“林夫郎,你這話可是問錯人了。樂安李夫郎向來直爽,不講究那些的,侯爺也是軟和的性情,府上一直是簡簡單單。別說是伺候用飯的,就是……呵呵,你說你呀,是不是問錯了?”
“瞧我,這卻是忘了,李夫郎,你別介意啊。”
那林夫郎聞言對張河歉意一笑,眼裡可沒有半分真誠。
張河怒火中燒,他不是傻子,聽得出那人話中的意思。
說他直爽不過是在諷刺他強硬善妒,更說樂安侯性情軟和。
——這幾乎是在嘲諷李文武是個怕夫郎的軟蛋了!
他磨了磨後牙槽,正待開口反擊,就聽趙夫郎語重心長地道:“李夫郎,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年長你幾歲,這才託大和你說這些體己話。
我們哥兒最好的年紀都是數的出來的,過了那時候,不說容色衰弛,就是有些事也有心無力。
男人卻不一樣。
前些日子齊家得了第七子喜得跟什麼似得,我們都是隨了禮了。那齊大人如今都上五十了,還開出這一枝來,能不高興麼?
且不說旁的,太傅大人終得平反,侯爺飽經磨難也總算迴歸故里,正該傳承香火澤沐皇恩。
只一個,未免有些單薄了。”
他這話真可謂誅心,張河幾乎變色,忍無可忍道:“你——”
“有勞趙夫郎操心了。”
李文斌按住張河,接過了話頭。
他笑意不變道:“早就聽說趙夫郎是再妥帖不過的人,堪稱世家夫郎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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