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六章(第2/3 頁)
,可是有了確切的證據?”
何諺慨然道:“就是沒有證據,我才知道那人即便不是你本人,也定與你有關。”
“哦?遠豐兄此話怎講?”
賀林軒放下茶杯,饒有興致地問。
何諺:“愚兄痴長你幾歲,但自從與林軒相交,我就如置身迷霧,總有些困惑難以猜透。”
“當日,你說你從南陵而來,我遣人查過,一無所獲。今日,我查這送糧人,也是一樣的結果。林軒,你做事向來八面玲瓏,毫無破綻。但恰恰是這份滴水不漏,讓我不得不聯想到你身上。”
說著,他放下茶杯,看向賀林軒。
“林軒賢弟,有時候,我覺得你我之間,如同靜水垂釣。原以為是我放長線釣大魚,可如今想來卻是我這大魚咬住了你的誘餌,還不自知。”
賀林軒忙道:“遠豐兄言重了。”
“技不如人爾,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何諺想得開,笑著說:“其實,你這個釣魚翁要隱藏很簡單。”
“只要你什麼事都不做,我絕不會疑心於你。但你先用退兵之說引我起疑,我與你抱怨糧草不足,不過幾日,你便慷慨贈糧,解我燃眉之急。可見,你已無意隱瞞……林軒,可是如此?”
賀林軒為他倒了一杯茶,慨然嘆道:“知己之交,貴在坦誠。我卻多番遮掩,遠豐兄不怪罪我,實在是小弟之幸,我敬你一杯。”
“你怎知我不曾怪罪你?”
這麼說著,何諺卻痛快地喝下這一杯茶,兩人相視一笑,此前種種隨風而散。
何諺嘆道:“世道不易,人心不古,你心有苦衷並非有意欺瞞,我又如何能責怪?”
“只是,為兄還是想不通,如今局勢動盪,正是最敏感的時候,你為何會選在這個時機露面?”
頓了頓,他笑說:“不瞞林軒,我和三廉兄私下裡沒少琢磨這件事,他說陳黨大勢已去,你或許與之有什麼首尾,想換一個明哲保身。可我與你相交這些時日,你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縱然不能坦誠,也胸懷磊落,與那等奸佞絕無干系。所以,還請林軒為我解惑。”
賀林軒既然來赴約,自然不會再編故事糊弄他,道:“我和老兄說句實在話,我賀林軒不過微末的鄉野粗人,大梁,朝局,抑或是這天下,原本都與我無關。”
“只是上天垂憐,讓我在這世間有了羈絆。我厭他所惡,恨他所恨,誰傷他分毫,我必定百倍奉還。”
賀林軒稍稍頓住,收起外溢的情緒,正色道:“遠豐兄,你大可讓二殿下放心,我和他的目標是一致的——讓陳賊覆滅,讓昏君不得善終。為此,我竭盡全力幫他,既是義不容辭,也是各取所需。”
聞言,何諺心中不無動容。
但回想陳氏一族近些年在南陵犯的罪過,卻想不到李文斌這一樁應在哪個官司上,他便直言道:“陳黨作亂已久,這些年所犯罪行,所傷無辜枚不勝舉,沒想到你們也是受害者。不知可否告知內情,待我說與王爺,日後定為貴夫郎平反昭雪。”
賀林軒搖了搖頭,“昭雪是我等所願,不過,勉之和阿兄尚有自己的考量,眼下時機未到,這件事暫且不提吧。”
何諺見他們有所顧慮,並沒有勉強,轉而問道:“方才聽林軒說自己是鄉野粗人,這話我可不信。”
“不是我誇口,王爺所做之事兇險萬分,自是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又豈是一般粗人能看透的。我實在想不通,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差錯?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這可就要問問遠豐兄你自己了。”
賀林軒笑起來,面露揶揄。
何諺詫異,“我?”
他將和賀林軒結交以來的所有事情仔細回想一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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