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四章(第2/3 頁)
而主院大堂上,何老爺對管家道:“派人送張家表親回去,今日府中尚且有事,不便招待了。”
“不許!”
張氏看著坐在一旁掩面哭泣的嫂子王氏和秋哥兒,恨聲道:“他如此對待外家親眷,置我於何地?他眼裡可還有我這個阿爹?這次,他不當面向伯麼表弟道歉,我絕不容他。”
“你可想好了?”
何老爺問。
“這有何可想的。是非曲直一目瞭然,老爺,您可不能偏護於他。”
張氏憤恨道。
何老爺心裡原本還留著一點餘地,並不願讓張氏丟臉丟回孃家去。但見張氏一意孤行,全然不知自己今日之錯,也冷了心,不再多言。
不多時,何諺便到了。
還未等行禮,張氏便發難道:“大郎,今日可是你使人調戲秋哥兒?他如何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待他!”
何諺大感詫異——他是真的驚訝,賀林軒並沒有告訴他是怎麼把山水鎮上最難纏的夫郎打發走的——當下皺眉道:“阿爹何出此言?”
見他否認,張氏氣惱道:“阿嫂,你且說來,看他還要如何狡辯。”
張王氏便將今日之事說了。
他帶著秋哥兒到桃花山下,萬沒想到會被賀林軒拒之門外。
他自然不願意走,冷笑道:“我稱他一聲賀爺,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你可知道我是誰?東肅的州牧大人就是我侄兒!他得罪得起嗎?”
王山道:“賀爺是什麼人物您不必知道,只是此處桃花山乃是賀爺的私產,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賀爺的。”
“大梁律令明明白白地寫著,未經主人許可,登堂入室,不問自取,即為盜賊。州牧大人再貴重,卻也越不過律法,還請夫郎海涵。”
他說著,就讓僕役送客人上船。
“你!”
王氏嘴上並不怎麼厲害,他之所以一戰成名,也不是因為那張仗勢欺人的嘴。
見僕役過來,王氏當即使出自己的獨門絕技,大叫道:“誰敢碰我,我告你們非禮了!”
——兩年前,有一人與他夫君張三爭奪衙門的主簿之位,州牧親眷的頭銜也沒能讓能力平平的張三博得頭籌。
王氏去見了那人一面,轉頭,就將人告上公堂,說他輕薄非禮自己,不堪為人。
他聲淚俱下,賭上自己的清白名聲,那人百口莫辯,不僅失了主簿之位,甚至被革除了功名。
自此後,王氏無往不利。
現在,那些僕役果然不敢再上前來。
王氏正得意,卻又有行船靠岸,一個渾身酒氣的白髮書生下船過來,看到他們便是眼前一亮。
“讓哥兒久等了,實在是某的罪過。快快,我們這就尋個清淨地方……嘿嘿。”
老書生說著就拉住張秋的手,要拉他走。
張秋嚇呆了,被那老樹皮一樣的手抓住,這才尖叫出聲:“大膽!放開我!你是什麼人,竟敢輕薄於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來人啊! 還不拖開他,給我亂棍打死!”
王氏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大叫一聲,帶著兩個小廝將老色鬼推開。
老書生怒道:“分明是你們約我來此地,怎還反悔了?”
“老貨,你還敢胡說!信不信我告你非禮!”
王氏怒罵。
可那老書生非但不怕,反而嘿了一聲,笑道:“你去告啊,全東肅誰人不知我畫菱老僧的名諱?我畢生以哥兒作畫,都是對方自願相邀,從未逼迫過一人。”
他說著,醉醺醺地看著張秋,“小哥兒長得真美,花菱定比旁人也要美上幾分。我瞧著,你的花菱應是生在腰後……嘖嘖,桃花雨下佳人臥,花菱初綻比花嬌,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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