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白日美夢(第3/5 頁)
來回朕便是。”
“是。”
“還有他的身份,你查的怎麼樣了?”
應斜寒斂容。
“惜年安王府知曉內情的人,早就被傅沉歡殺了乾淨,就連安王也在前年撐不住去了。當年,小郡主……”
應斜寒說著,看了黎玄景一眼,見他只是目光銳利了一點,便接著說下去:“小郡主捨命相護,讓多數人認為傅沉歡乃卑賤奴隸的說法是無稽之談。現在僅僅以人證未必能叫傅沉歡傷筋動骨,若要揭露他賤奴身份,還應當拿出有力物證。”
黎玄景搖頭:“奴印嗎?這幾乎不可能。”
奴印,不是一個隨身的物件,想取來還有辦法可想。那是隨之身體髮膚烙印在身的,一塊皮肉罷了,傅沉歡或毀或挖,絕不可能還將奴印留在身上。
“還有種可能,也許可以試著查查。陛下應知,墮箱奴本起源於北漠,後來因為價賤好用,漸漸傳入我夏朝。但一直以來,我夏朝本土烙奴印的手段比北漠要少一步,除去印記鎖骨與左腿之外,北漠當地的墮箱奴還會烙一枚骨印。”
應斜寒娓娓道來,聲線平靜,“他們會取二寸長的細鐵棍,燒紅後一端烙入右手小臂,並不停留於肌膚表面,而是深入烙在骨骼上。此印留骨,經年不消,肌膚只有一點淡淡的疤痕。取證雖難,但不是不可想。”
黎玄景目光沉沉,垂眸思忖:“朕想一想。”
夏朝的奴隸,和北漠流過來的奴隸,這其中的差別微
妙又致命。
如果傅沉歡不僅僅是一介賤奴,還是個北漠人,那局面就更有趣了。
黎玄景神色冷寂:就算他不是,想個辦法讓他是就好了。那樣的人渣,辜負別人一片痴心,用他人的性命鋪做自己進階的路石,活該被天人共棄。
應斜寒抬眼看著陷入沉思的黎玄景,提醒道:“陛下,此事可以慢慢研究,但收兵權已經迫在眉睫,而且傅沉歡已經著手削藩,只怕權力更甚,我們時間不多了。”
“嗯。朕知道了。”
黎玄景揮揮手,這意思便是讓應斜寒下去了。
收兵權。
他父皇心心念念半輩子的收兵權,如廢物一般籌謀了多少年,到最後也一事無成,還愚蠢的死在了傅沉歡的刀下。
現在他也踏上這條路。
然而,到他這裡,只比他的父皇更加艱難,傅沉歡已經不是那個僅僅統領龍州軍的鎮護將軍,他接掌夏朝朝政,手裡不僅有龍州軍,還有宮城的禁軍,甚至地方軍也聽他的調派。
但好在,他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
除了傅沉歡手上從最初就培植的人他無能為力,朝中自有忠君的朝臣不用拉攏,便自覺追隨於他。還有些壓根看不慣傅沉歡做派的人認為他起兵謀反為臣不忠,更不用他費心。
剩下的,大都是在傅沉歡的威懾下惶然度日。
自己處境艱難,傅沉歡也未必實打實風光到哪裡去。
他那無能父王做不成的事,他必定一一做到。
黎玄景雙目陰沉,忽然起身走向內室,旋開機關,兩排書架應聲而動,露出裡邊一個密室來。
密室中陳設簡單,正前方擺著一個桌案,上邊有兩行並列排位,中央地上放置一蒲團,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黎玄景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
他的目光在母親牌位上停留片刻。
“母親,孩兒一切安好。”黎玄景的聲音平靜,並無太多起伏。
實際上,他與自己的母妃並無太深的情感,自打記事起,他對她並無太深印象,只知自己是冷宮中不受寵皇子,受盡了他人的欺凌踐踏。在這世上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人,連一隻手都數不出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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