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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我看阿平杵在那沒有要送的意思,連忙放下水碗追了出去。到得門處時,老郎中回頭客氣道:&ldo;夫人留步。&rdo;
我目送著他遠去,因家中小同常年生病,我見過郎中的機會比一般人多得多,所以那些醫理也聽了很多。但正如小同所說的,為他看病的那位就是一蒙古大夫,每次來問診都是胡亂切一下脈就講些&ldo;體虛&rdo;&ldo;著涼&rdo;等這些大同小異的診斷,然後配上一堆的補藥,卻不對症下藥。而這位老郎中進來望、聞、問、切就令人有感不同,他斷下心絞痛症狀也有理有據,並且沒有滿篇醫理論述。至少,這位老郎中要比壩頭村上的蒙古大夫醫術要強很多。
轉身回走時心裡還有些詫異,這位老郎中剛才喚我&ldo;夫人&rdo;?一般在村子裡不都是喊誰誰家媳婦嘛。轉念一想郎中必定是讀過書的,看這位老郎中的談吐也不俗,文縐縐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回到劉寡&iddot;婦屋中見阿平端坐在床邊,而劉寡&iddot;婦仍然側轉身面朝內而躺,氣氛低迷。
從剛才郎中所言,劉寡&iddot;婦這舊病復發是因為心火大動而起,顯然是因為這次阿平受傷一事。而今她定是還在生阿平袒護我之氣,看阿平那般安靜我有些心疼。
他一定是,嚇壞了吧。
輕步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起頭,烏溜的眼神中一片茫然。但此時場合也不宜相勸,靜默了片刻我試探地輕喚:&ldo;婆婆?&rdo;
意料中的劉寡&iddot;婦沒有動靜,也不知是睡了還是不想理會我們。正躊躇是否要告退了去熬些粥給她吃,忽而身旁人影一閃,阿平竟撲到床邊去拉劉寡&iddot;婦,並且把她翻轉過身。
我未及反應他這舉動的涵義,只看見劉寡&iddot;婦蒼白著臉眼神驚愕。因為視角問題我看不到阿平的表情,只能看見他的身背定在那處,氣氛變得凝滯。
下一瞬他踢翻床前的椅子從身旁掠過,嚇得我都顫慄了下,扭轉頭見他剛好奪門而出,下意識地要去追,卻被劉寡&iddot;婦喝住:&ldo;你站住!&rdo;
我身形一頓,緩緩迴轉過身,對上劉寡&iddot;婦沉鶩的視線,念及之前急救舉動不由心頭一沉。
果不出所料聽見劉寡&iddot;婦明明虛弱之極卻仍寒聲而質問:&ldo;剛剛你對我做了什麼?&rdo;
靜了一瞬我如實而答:&ldo;救你。&rdo;
哪想話落就見一件飛物朝我直擊而來,本能地想要避讓,但我控制了沒有動。那物撞在了我的頭上又反彈落地,目光微垂便見是床上的枕頭。
其實頭上有感疼痛,因為隨著天氣漸熱已經將棉花枕頭換上了藤編的,打在頭上鈍鈍地痛,估計額頭上那處是紅了。不過我之所以在能避閃開的情況下選擇任由砸中,不是因為對方處於病態中,也不是因為之前她突發舊疾而內疚,而是,她是阿平的母親。
阿平從未像今天這樣過,焦慮、慌亂、迷茫和無措,不能說是反常,本身他就不是真傻,劉寡&iddot;婦是他娘,恐怕之前有過這樣昏倒的經歷,從而導致他的恐懼加深。
劉寡&iddot;婦顯然不信我之詞,她躺在那處哪怕氣勢不比往常也強撐著一口氣對我道:&ldo;許蘭,我知道你恨我,想我早一點死,但我偏不如你意。不管你剛才對我動了什麼手腳,都瞞不過江老頭子的醫術。&rdo;
我默看著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婦人,實在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極端,甚至有被害妄想症。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她死,又對她恨了?固然我對她不喜,但也沒到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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