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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屋子我來得不算少,但幾乎都是站在門口從未踏進來過。從門外看屋內的設施就覺一股肅沉感,無論是櫃子還是床桌都帶了沉朽的氣息。我來到床邊時其實心頭也惴惴,我的常識中突然昏厥多半都是急性病症,在這個醫學不發達的時代有很多急性病都很難查出根源,最後被蒙古大夫以氣虛之類的緣由給搪塞過去,然而開些養生補虛的方子,治標不治本。
小同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急性病,卻被那些藥&ldo;調理&rdo;的身體底子都虛了。
第47章 施救
看劉寡&iddot;婦胸口起伏越來越小不由暗暗心驚,不會連阿平去請郎中的這會功夫都等不了吧。再無顧忌,往床沿一坐就先去探她呼吸,果然氣息薄弱。又用手指摸她頸動脈,再按在她心口以及脈搏,這些都是觀察人體生命跡象最直觀的方式。
事實證明,劉寡&iddot;婦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虛弱。
我看看門處,還不見阿平回來,再看看劉寡&iddot;婦那白如紙的臉,一咬牙,不管了,先做急救措施再說。站起身雙手交疊於她心口處,心中默數著數字做按壓,到將近十五次時彎下腰對著她的口吹入一口氣,再按壓心臟,再吹氣,如此周而復始地做心率復甦急救。
當劉寡&iddot;婦的眼睛微微睜開時我有那麼一頓,下意識地抬起頭後退了一步與之對視。即使如此脆弱的時候,她眼睛裡射出來的光都讓人感到心頭一凜。
這時屋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是阿平回來了。
一進門阿平就來看我,身後有個背著藥箱的老人也進了來,應該就是郎中了。我立即把床前位置讓開並且道明情況:&ldo;大夫,我婆婆剛剛醒過來了。&rdo;
老郎中點點頭,坐進床邊的椅子裡手搭在了劉寡&iddot;婦的脈上,屋內靜寂無聲。
過得片刻後老郎中收回手去翻劉寡&iddot;婦的眼皮,然後問:&ldo;你們是何時發現她暈倒的?&rdo;我看了看阿平,見他無意作聲便由我來答:&ldo;今日早間卯時婆婆還晨起出來誦經的,到辰時我和阿平去灶房做飯,等做完了回去喊婆婆吃飯時卻發現她已經暈倒在佛房裡了。&rdo;
老郎中沉吟了下又問:&ldo;那之後呢?你們可有動過她?&rdo;
心中一咯噔,不會是之前的阿平搬動以及我後來急救不當而導致病情加重?在我遲疑中阿平突然道:&ldo;是我把她抱回了這裡。&rdo;
老郎中摸了摸鬍鬚後道:&ldo;經老夫望聞問切後所察,清姑的脈象十分紊亂,氣色也很不好,不過心率又反常的還算平穩,若不是在老夫來之前有所措施的話那應該是清姑自身求勝欲強烈吧。唉,她這心絞痛已經是老毛病了,今日又再發作恐是不妥啊。&rdo;
心絞痛?聽這老郎中的診斷竟像是舊疾,而且好似以前就為劉寡&iddot;婦醫治過,口吻也相熟。就比如這劉寡&iddot;婦的名字,我都還不清楚呢。
只見老郎中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白色瓶子倒了兩粒黑色藥丸遞向我,連忙上前接住,聽見他吩咐:&ldo;這藥和水服用,晚些我會抓一副藥讓杏丫頭送過來。&rdo;
我趕緊倒了茶半扶起劉寡&iddot;婦將藥送入她口中,這時她已經是半清醒狀態了,所以服藥並不難。在吞服下藥後她試圖抬手,可只半抬起就無力地垂落了,老郎中重嘆一口氣道:&ldo;清姑,你這身體日漸不行啊。老夫一直和你說的,心絞痛這病不能多動怒,你就是心燥啊。&rdo;
劉寡&iddot;婦從我扶著的臂彎裡躲開,面朝床內,背影冷硬猶然。
老郎中搖搖頭背起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