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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煦抵達浦子口加入混戰,勢如猛虎,殊死一戰擊退盛庸;
六月初三,燕軍從瓜洲渡江,再次擊敗退到此處的盛庸;
六月初六,燕王大軍抵至鎮江,而守將不戰而降。
至此,南軍已然潰敗,再無將可迎戰燕軍。於六月初八日,朱棣率領大軍抵達原朱高煦駐紮之地的龍潭,遂與京城只隔三十里。
這一樁樁戰報呈上來時全朝震動,而原本堅信朝軍不可撼動的方孝孺這批老臣更感不可置信,他們推動的文治與獻的計謀都像散於空中的紙灰一般消失於無形中。這時有一部分朝臣有了與木叔一樣的想法,紛紛上柬遷移都城往內地以圖它日復興,但方孝孺卻以太傅之名在朝上與群臣爭辯,說我朝尚有數十萬大軍,不該懼了逆臣賊子,即便是真戰敗,吾皇為社稷而死也是理所當然。
聞聽到此言時我在後宮大怒,將手邊的桌椅都給掀翻了,恨不得抓來那方孝孺棒打一頓。迂腐!冥頑不靈!所謂江山社稷綁了阿平的一生,連最後都要他為此而死,有這般道理嗎?
相對於我的憤憤不平,阿平的態度卻令我感到很不安。他就像突然被人抽走了喜怒,面對戰報面對群臣時情緒都很平靜,多半是以三言兩語打發了那些進諫的臣子。
回到後宮裡他還能以平和的語氣跟我講述朝中事,我問他為何不怒,他反而笑著說那方孝孺本就做事頂真,不過是說了職責以內的話而已。
我默然以對,沒有再去左右他的想法。
都到了這時候了,其實也沒有再多言的需要,該如何選擇都已在每個人的心中。
第三宮六院不如你315章 後宮裡的人
這日阿平下午就從朝中回來了,我問他怎麼這麼早,他笑了笑說:&ldo;反正也無事可奏了,不如早點散了。&rdo;語氣聽來很平和,但我卻感覺其中藏著一絲苦澀。
不想多去問朝事,索性轉移了話題:&ldo;他們都安排好了嗎?&rdo;
他點了點頭,伸手來理了理我的鬢髮而道:&ldo;放心吧,我已經派護衛將他們都一一送離了,且不會聚集於一處,分往各個方向而去。&rdo;
在回宮之後我便向他提出將一部分人安置,比如小同,比如元兒與月兒兩個孩子。小同是我弟弟,我已經讓他前半生孤苦不能再讓他最後因我而死在這座皇宮裡;而兩個孩子是我最牽掛的人,也是阿平最關切的,務必在那最後來臨之前要將他們送離是非之地。
是從密道里秘密離開的,此事務必得嚴守住,不能讓半點風聲透露出去。在這事上不是我要扭轉歷史,而是真正的歷史記憶點只在於正主,建文帝的記載不能有太大出入,但他的兒子們想來史記也不過是一兩筆。至於小同就更不用說了,他本不是歷史人物,他的消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雲姑我也讓她離宮回家去了,笑笑隸屬太醫院以後會是醫女,還有平時伺候我與阿平的宮女們我都只是遣去了別宮。因為並不是他姓篡位,朱棣生性也不好殺戮,就算攻入了皇城不至於將後宮諸人全部斬殺。
餘下我所關切之人就只剩燕七與木叔了,不過沒要我顧慮,阿平是直接下了聖旨命他們二人分別帶元兒與月兒走的,兩位皇子的安全都落在他們肩上。當他們接過聖旨時眼神都極其震驚,可聖旨在上他們不敢違抗,只得咬牙聽令。
木叔是個硬漢,接過聖旨後便斂去了臉上神色,對天發誓會拼了命地保月兒安全抵達容城。當木叔退下去後燕七卻還拽緊了聖旨不肯下去,他的面上露出悲色,而阿平從始至終都只淡漠地坐在桌案前喝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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