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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民政局門口出來迎接的人, 不用王瑞再回答, 她自個主動下車了。
王瑞這種身份什麼事做不到,他要是願意,早八百年前她還抗拒厭惡他的時候,她和他的名字都能出現在一本結婚證上。
民政局內就能拍攝合照,王瑞和那些人交談怎麼拍攝的時候,阮飛花坐在一旁喝茶, 放以前,這可真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能讓向來頤指氣使的公務員畢恭畢敬地接待她。
王瑞揮手叫阮飛花過去時,她正拿起杯子放到唇邊小口地呷著。
喝了好幾口總算把臉上的紅熱壓下去了,她幾乎是同手同腳走到王瑞身邊。
「那個……坐了這麼久的車,我的頭髮是不是亂了,我要不要再梳個頭髮?」
王瑞以手指輕輕捋順她的鬢角,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很好,沒亂。」他們一路坐車來時就沒開過窗戶。
「欸誒!等等……」
王瑞不容分說拉著她就進去,在紅色的幕布前留下了他們的第一張合照。
隨後在申請表上簽字時,阮飛花抖著手一筆一劃,在王瑞蒼勁有力的名字旁寫下她的名字。
出來後,阮飛花仍然感覺不可置信,王瑞比她高一個頭,她也不嫌累,不斷抬頭望望他,眼裡瀲灩生輝,看得王瑞心底糾成一團,分外難受。
他抱緊她,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馬路邊,在一群下屬和路人的注目裡。
「我以前,不覺得這種儀式和證明有什麼意義,但是,如果你想要,阮飛花,我都可以給你。」
阮飛花眨眨眼促狹一笑,哽咽著說:「要不你先賠我一個求婚儀式,哪有人是在廚房就求婚了的呀。」
儀式重要也不重要,重要是重在由此向世界宣告他們是隻屬於對方的,外人誰也不能插入,乃至由此得到法律和他人的認可,以及美好的祝福。
不重要則是因為沒有用心的經營,儀式再華麗神聖也只是一個虛殼,再親密的關係照樣會破裂,有情人照樣會分道揚鑣。
「王小瑞,你說你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兩人手牽手壓馬路時,阮飛花調侃:「昨天你和颯颯都說了些什麼呀,是不是她好好把你批評了一頓,嘿嘿……你才良心發現,想起世界上還有領證這回事。」
王瑞絲毫不在意她不時的古怪揶揄,牽著她貌似舉止自然大方,神色平淡如水。
阮飛花卻發現他耳垂紅了,紅通通的一點太誘人了,左右環顧一圈,沒人注意,迅速在他耳垂上叼了一口。
王瑞停住腳步,望見阮飛花鎮定自若的模樣,輕笑一聲,當街攬過她,旁若無人一般與她擁吻起來。
這下阮飛花完全沒法淡定了,臉色紅得嚇人,羞澀的,比厚臉皮,她還缺幾百年道行。
蓮塘縣是個小縣城,阮飛花又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閒逛了一圈,她也沒碰到什麼好看的好玩的。
她早說想回家了,是王瑞興致勃勃地拉著她亂逛,她只好作陪。
直到天色已晚他們才坐車回去,看到燈火通明的河西村,和那巨大的寫著「生日快樂」的氫氣球,她才明白,王瑞又背著她告小動作了。
今天,閏月二十九,是她的生日!
「王……王瑞,這是……?」
王瑞但笑不語,給她披好圍巾,拉著她在村口下車。
剛一下車,「嘭」的一聲巨響,煙花騰空而起,黑漆漆的天空霎時五彩紛呈,漫天絢麗,美不勝收。
阮飛花仰著頭看得眼花繚亂,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被王瑞緊緊扶住。
整個村的村民鄰居似乎都出來了,他們站在自家門前,手裡舉著一盞統一發放的花燈,目送王瑞和阮飛花手牽著手,頭頂彩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