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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素未謀面的相親物件跟前自稱「老子」。
然後大言不慚地誇自己氣質絕佳。
再用挑釁之言逼迫對方語聊。
最後甚至還向對方撒嬌。
猛、男、撒、嬌。
……
迫於他的淫威,liang共喊了七聲「樂樂」。
聽一條數一條,顧宜樂已然忘卻昨天的快樂,只想按捺住身體發自本能的衝動。
把昨天的自己按在地上胖揍一頓的衝動。
上午有課,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飯,出門前,顧宜樂幽靈般地飄到廚房。
聽到腳步聲,正在洗碗的管夢青頭也不抬:「不是說了不要你幫忙嗎?」
「媽,我昨天喝了多少?」
「罐吧,啤的,你那破酒量能喝多少。」
「那酒沒過期吧?」
「當然,你爸為慶祝你出國比賽特地買的,咱傢什麼時候存過酒?」
「媽,看看我。」
管夢青就扭頭看了一眼:「嘖,我兒子宿醉都這麼帥。」
顧宜樂意義不明地搖了搖頭:「媽你看我臉上,是不是有字?」
於是管夢青湊近了看:「沒有啊。」
「再仔細看看。」顧宜樂抬手指額頭,「這兒,肯定有五個字。」
知子莫若母,管夢青心領神會,配合道:「哦,看到了,『絕世大帥哥』。」
然而這次母子倆沒對上線。
顧宜樂指著自己的額頭從左點到右:「不,是『社會性死亡』。」
到學校,連好基友彭舟聽了他昨晚最後回復的那句「哇哦,你真好」,都雞皮疙瘩抖落一地,問他是不是喝多了在玩角色扮演。
「可能是我的第二重人格。」面如死灰的顧宜樂說,「之前藏得太深沒發現。」
「嘖,還是被動激髮型的呢。」彭舟嘿嘿直樂,伸手指這條語音往上一行,「那這條他說了什麼,為什麼撤回?」
顧宜樂按著腦袋,閉上眼睛拼命回想,還是想不起來。
反正就是非常後悔,後悔心情不爽亂喝酒,更後悔教liang如何撤回訊息。
「誰知道呢。」他破罐破摔,「可能是發錯了。」
「不應該吧,你不是回復了『你真好』嗎?」
結合上下文,彭舟開動小腦筋:「我知道了,他說的肯定是『不要怕,哥哥保護你!』」
這回輪到顧宜樂抖雞皮疙瘩了:「他不是那種人。」
「那是哪種?」
就在這時,每天雷打不動的早安訊息到了。
顧宜樂盯著對話方塊裡的「您好」,皮笑肉不笑:「正經到讓人想給他敬禮的那種。」
今天的訊息,顧宜樂沒有及時回。
他怕回復了,liang跟他聊起凌晨的醉酒翻車事件。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出於避世求穩的心理,顧宜樂還是覺得這種醜事能不提起就不提起,像夏天一樣,讓它悄悄過去就好,別留下小秘密。
又是弦樂史課,彭舟那傢伙捧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手指在鍵盤上溜得飛起。
顧宜樂倒也不是沒人陪聊,是不敢跟人聊,怕被線上逮個正著。
他做賊似的退出微信,上論壇找樂子。
上週他在個人空間裡曬了新琴,詢問如何在琴上刻名字,當時有幾個相熟的網友來留了評,說琴不錯,名字取得也帶勁。
顧宜樂給琴取名瑟瑟,風聲,青綠色,都是清新又美好的意象,而且「瑟」字單獨拎出來指的是古老的彈弦樂器,他是學弦樂的,正好不謀而合。
顧宜樂覺得自己老取名天才了。
也就論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