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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沈安沉貓著腰,生疏的從裡面撈起一隻襪子,又去拿香皂,方童怕驚到他,小聲的先“喂”了一句。
“你,你怎麼醒了呢?”他羞怯的把襪子扔回去,雙手在褲子上使勁擦了擦。
“你真往心裡去了啊?哎呀,我就那麼一說的,又沒讓你洗,你不用這樣的。”方童覺得心裡暖暖的。
沈安沉在別人眼中,是成熟穩重的,是驕傲自持的,但這會兒,他就像個毛躁的年輕小夥兒,又像個幼稚的青澀學生,對方童說:“反正你也醒了,教我吧,我沒洗過。”
“真的不用呢,你快去睡吧,好不好?”方童哄他。
沈安沉執意不肯,他又把襪子抓起來,按照自己的方法搓揉,動作僵硬可笑,方童被他逗樂了,要上去搶過來,沈安沉搖頭:“你別動,我也能給你洗的。”
方童被他這句話擊中,感動得鼻子泛酸,她把襪子接過來丟回盆裡,仰起頭啄了一下沈安沉的嘴唇,然後一字一句的說:“不是我給你洗襪子就是愛你,也不是你給我洗襪子就是愛我,愛情裡面沒有付出跟給予,也談不上奉獻和索取,你幫我洗衣做飯是愛我,你能讓我給你洗衣做飯也是愛我,這對我沒有差別。安森,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過?我愛你,沈安沉我愛你。”
在三十五年間,沈安沉曾經很多次聽別人對他說這三個字,比如國中時情竇初開的女同桌,比如大學時無數傾慕他的女同窗,比如工作後明裡暗裡對他表示好感的女同事,他聽了都會很禮貌很客氣的回一句“謝謝”,內心平靜,毫無波瀾。然而當這三個字從方童嘴裡跳出來,他震驚了,他第一次知道有這樣優美的三個字,能夠讓他神魂顛倒,能夠讓他理智全無。
“方童,你……”沈安沉還沒說完,方童就捂住他的嘴,嬌赧的說:“什麼都不用說,我壓根兒聽不進去,說我最想聽的就行了。”
沈安沉把她牢牢圈在懷裡,情意綿綿的對她喃喃耳語:“我愛你,我愛你。”
我想說這是一個春風沉醉的夜晚,可現在卻並非春天,方童躲了半天,可惜屬於她的美好回憶,還是與廁所或者衛生間有關。在這裡,她聽到了沈安沉那麼深情的說愛她,她沒想到自己會流眼淚,還以為久經沙場,不會這麼沒出息呢。沈安沉很固執的要把她的手包在掌心裡睡覺,這與喬森不同,喬森秉承歐洲人的習慣,講究尊重各自的獨立空間。方童枕著沈安沉的胳膊,睡到半路,怕把他壓得血脈不通,又換成抱著他左臂的姿勢,她睡得這樣踏實,竟然一個夢都沒有來擾她。
他們沒有遊山玩水,沈安沉畢竟腿腳不方便,方童也不願讓他為難。他們只去附近逛街,熱鬧非凡的春熙路,人山人海的錦裡,風景如畫的錦江,秀美典雅的廊橋,甚至是酒店外不知名的小花園,都有他們的身影。或挽手而行,或蹦跳雀躍,或竊竊私語,沈安沉悄悄對自己說,原來戀愛這麼好,哦,不是,原來和方童戀愛這麼好。
他們在成都只有三天時間,最後一晚,方童輕車熟路的打理回程的行李,她彎著腰,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沈安沉看了,立刻架著腋下把她提起來,然後讓她站在自己的腳上。方童知道左腿是沈安沉的禁區,她驚訝的回頭看他,輕聲問:“這樣沒事嗎?”
“我原先以為沒事的,不過沒想到你這麼重。”沈安沉同她玩笑。
“安森,你得一直這麼愛我才成。”
沈安沉與她貼在一起,他的胸膛起伏著,他的頭從背後垂在方童肩膀上,聲音更顯得溫熱:“方童,我會永遠愛你。”
首都機場,探親結束的程凱去接沈安沉和方童,他看著方童小鳥依人的靠在沈安沉身邊走出來,臉上幸福洋溢,旁邊的沈安沉,時不時的低頭與她眼神交匯,掛著寵溺的神情。方童遠遠看到他,立即跳著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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