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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泛開一層薄紅，眸子也因酒意而波光瀲灩，言斐怕她摔倒，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蹙眉道：&ldo;我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rdo;

這話聽起來像是拒絕她的告白一樣，莊以念站穩了，笑道：&ldo;我今天不是特意來找你的，我跟朋友約在這裡見面，但她放我鴿子了……&rdo;

言斐鬆開手，看她的眸色有些深，似乎在確認真假。

&ldo;不過，我確實找你有點事……不是那筆錢的事……&rdo;旁邊有人走過，投來探究的目光，莊以念看了一眼，道：&ldo;我們出去說好不好？&rdo;

言斐靜默片刻，最終依她的意思，轉身往外。

莊以念一陣竊喜，高興地跟在他身後。

路過吧檯的時候，領班朝她拋了個暗含深意的眼神，莊以念目不斜視，小手偷偷背在身後擺了擺，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出了&ldo;錦瑟&rdo;，夜風撲面而來，言斐在綠化帶旁邊停下，淡淡問：&ldo;什麼事？&rdo;

路燈朦朧，莊以念看著他蒙了霧光的側臉，小心翼翼開口：&ldo;學長，你……還接兼職嗎？我最近要參加一個攝影比賽，缺個人物模特，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模特？&rdo;

頓了頓，飛快補充：&ldo;工資按天計，你開多少就是多少，我不還價。&rdo;

言斐轉過臉，看著她，久久未語，夜色下少年眸子幽深，藏著不知名的情緒，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圖。

見他沒回應，莊以念又道：&ldo;反正你接別的兼職也是接，接我的也是接，你放心，我脾氣很好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商量，而且我攝影技術也還行……&rdo;

莊以念說著，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攝影集，遞給他：&ldo;你看，這些都是我以往的作品，我保證，絕對不會把你拍得很醜。&rdo;

言斐掃了一眼，沒接。

夜風輕拂而過，沉默讓氣氛變得尷尬。

莊以念笑得有點僵，慢慢將手往回縮，小姑娘眼睫低垂，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就在她以為自己套路失敗時，言斐卻突然開了口：&ldo;多長時間？&rdo;

這是答應了？

莊以念雙眼一亮，立馬轉悲為喜：&ldo;大概一個月，具體要看拍攝效果。&rdo;

言斐略一沉吟，道：&ldo;我考慮一下，明天再給你答覆。&rdo;

他說完，向前幾步，伸手攔了輛計程車，開啟車門，轉頭看著她。

莊以念沉浸在他鬆口的欣喜中，完全沒領會到他的意思，依舊傻呵呵站在原地。

&ldo;上車。&rdo;言斐蹙眉提醒，&ldo;太晚了，我送你回去。&rdo;

&ldo;哦。&rdo;

莊以念反應過來，歡喜地上了車。

上車之後，言斐仍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樣子，安靜地坐著，像是舊時書卷裡的翩翩少年。

莊以念忍不住偷偷用餘光打量他，為了不被他發現，還嘗試同他搭話‐‐

&ldo;學長，你以前給人當過模特嗎？&rdo;

言斐的回答十分簡短：&ldo;沒有。&rdo;

莊以念也不覺得有什麼，歪著身子繼續問：&ldo;我聽人說，你是金融系的，金融系課多嗎？&rdo;

話音剛落，司機為了避開前面冒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