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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土金,此五行,本乎數;曰仁義,理智信,此五常,不容紊。”
“自修齊?”
“至平治,孝經通,四書熟;如六經,始可讀,詩書易,禮春秋。”
……
鐵有德一句句問著,到最後乾脆拿來紙筆讓她寫。璐姐兒搖搖頭,接過他手中做戒尺用的柳條,鑽到外面雪地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起來。雖然歪歪扭扭,但每個字該有的比劃卻是一個都不少。
“當真是奇才!”
鐵有德止不住感嘆,而後掃了眼後面呆若木雞的眾人。他是迂腐,遵從儒家禮儀,可他更愛才!方才禮儀戰勝人情,如今愛才之心壓制一切。
“聖人有云,有教無類。雖然你等比璐姐兒迂腐些,但也是可造之才,我自會手下。”
宜悠直接做了個對眼,先前她覺得鐵先生長子老成持重,像爹多一些。如今她才發現,鐵有德分明是像鐵夫人。什麼話都敢說,一丁點都不怕得罪人。偏偏他說得還都是大實話,讓人想反駁都找不出理由。
摸著長生和穆宇的腦袋,作為“迂腐童生”的長輩,她只得好生說道:“你們倆當向璐姐兒學著些……”
“穆夫人你莫要如此說,穆宇學得比我好多了,這些都是他教我的。”
鐵有德看向穆宇的眼睛亮了,這會他連考校都沒考校,直接在名冊上添上兩人名姓。入官學定要考核,宜悠本還未長生捏一把汗,如今他沾了穆宇的光,直接略過這一關。
“至於璐姐兒,自是可以入官學,不過得出個家中長輩陪同。”
鐵有德這話讓薛夫人犯了難,薛家那邊的人她著實不放心,而她還要打理著繡坊,維持母女二人生計。
“這,來個丫鬟可好?”
“朝廷明令官學中帶丫鬟小廝。”
璐姐兒抓住自己孃的袖子,她是想念書,可書不念頂多傷心幾天,娘不管繡坊他們倆就得忍飢挨餓:“娘,算了。”
“不必。”宜悠站出來:“先生,我也想識點字,就在這陪著她吧?”
“穆夫人想學,自可請女夫子入宅教。”
“哪用得著那般麻煩,穆大哥並不在府內,我一個人也無事可做,多學倆字也是好的。”
鐵有德自不會不答應,事情就這般定下來。官學正房很大,他將一張長桌子抬於南窗下,一大一小兩人就坐在這。他們邊上是長生和穆宇,有兩小隔開正好。
而後便是莊重的拜孔夫子,雖然大越朝盛行百家爭鳴,但學堂中卻還是拜孔子。至於要學的內容,那就雜而多,顯示《三字經》、《百家姓》和《千字文》識字。背熟了這些後,大部分文字的意思也就明瞭。再學法家、墨家或是儒家,全憑個人愛好。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大越便是如此。
“讀書,首重修身養性。書讀少者固然可惜,然道德敗壞者更是可恨!”
鐵有德說了一大堆,著重告訴這些孩子,要先學會做人,而後再去科舉。若連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書讀得再好官做得再大,那肯定會為禍一方。所以品性不好的孩子,他絕不會再教,免得讓他學太多為禍鄉里。
宜悠卻在默默想著品性不好的準則,在她看來春生的品性著實堪憂,可他還是被官學留了下來。可反過來想想,若官學這邊說不好,那春生定無法再在雲州生存。誨人不倦者多懷有仁慈之心,若非大奸大惡,怕不會輕易對一個人下論斷。
“三拜孔夫子,上香。”
宜悠也跟著拜過去,起身時她望著牆上高懸的孔夫子畫像。壽眉掩蓋住眼睛,雖然面目儘可能的嚴肅,仍無法掩蓋其慈眉善目。這是一位真正的智者,那雙洞察事事的雙眼似乎在透過每一幅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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