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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遙嘆了口氣,她自小-便不需要過多感受他人的心情,或許也因此,她其實是個十足十的怪人。
她按了下門鈴。
齊曜開門了,他站在門邊,黑眸沒有起伏,清俊的面上表情冷漠,一點也看不出昨天的歇斯底里。他看了她幾秒,長腿一邁,給她讓出了進門的空。
直到走到舞室放好音樂,兩人之間都沒有什麼交流。
音樂響起,齊曜牽住路之遙的手,微微低頭,順著音樂跳起了舞步。
沒幾秒,路之遙發現齊曜的身體又開始僵硬得不得了了,她沒忍住抬頭看向齊曜。對上齊曜黑眸的瞬間,他移開了目光,似乎不想與她過多接觸似的。
一首舞蹈跳下來,路之遙只感覺到兩人之間壓抑窘迫的氣氛。
在準備練第二遍的時候,路之遙抽出了她的手。
她抬頭看他,十分認真地道:「你看到我很緊張嗎?」
齊曜手指微動,沒有說話。
路之遙頓了下,又問道:「還是說,你現在不想見到我。」
好幾秒,齊曜仍是沉默著。
她微微嘆了口氣,一低頭,卻瞥見了自己的襯衫。
路之遙今天穿了件藍灰色雪紡襯衫搭配著百褶裙,襯衫領口掛著一條灰格子領帶做裝飾。
她伸手解開領帶,掉了顆釦子的領口迅速敞開一點,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和鎖骨。
齊曜迅速移開目光,握住了她的手,嗓音沙啞,「你幹什麼?」
「鬆手。」路之遙湊近了些,「別動。」
齊曜鬆了手,也真的一動沒動。
路之遙踮著腳,將領帶纏在了他的眼睛上,話音很輕,「看不見我的話,你狀態可能會好點。」
齊曜的喘息粗重了些,柔軟的帶著些許溫度的領帶矇住了他的眼睛,本就敏感的眼皮部分在此刻似乎愈發感受到這其中的溫度。
她的動作很輕柔,也很快,「好了。」
不知道是領帶上,還是路之遙身上的淡淡的玫瑰香味飄進了齊曜的鼻腔內,他只覺得自己被香味佔領了鼻腔口腔以及一切能感知到空氣的器官。一片人為的黑暗中,齊曜只感覺自己的每根神經都繃緊著即將斷裂。
路之遙換了首舞曲,牽住了齊曜的手。
舞曲響起。
路之遙握著他的手,跟著旋律偏偏起舞了起來,帶著齊曜在舞室中央旋轉著,跳躍著。
活潑野性的舞曲響著,齊曜腦子空白,甚至無暇顧及這舞曲是探戈而並非是圓舞曲。他感覺自己被握緊了手,如同傀儡師的傀儡一樣乖巧卻也沒有選擇的跟著她的動作和節奏。
隨著她的接近亦或者後退,玫瑰的香味變得忽遠忽近。齊曜的鼻腔極慢了她身上的淡淡香味,腦子亦無法再繼續轉動,他感知到她貼近時的溫度以及退後時那一陣微風。
齊曜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無比的纖細敏感,每個動作都能激起一陣陣的顫慄和躁動。他感覺到口腔枯燥,感覺到喉嚨嘶啞,感覺到呼吸困難。
或許漫長如一個世紀的時間過去了。
一曲跳完了。
他聽到路之遙微微帶著喘息的聲音響起,「這樣,你有沒有好點。」
沒有,不好,十分不好。
齊曜心裡擠滿了不知名的暴動,似乎身體內部開始炎症,血管內的每個細胞開始激烈運動膨脹著,他只覺得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在躁動,都在試圖掙脫這具軀體的束縛。
但是齊曜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響起。
「嗯,好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提示:看最後一段的時候,可以搭配《danc》這首歌一起看!我聽這首歌碼出來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