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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剛剛傑瑞米看她太冷給她披上的。
路之遙捂著手臂,對著遊歲寒眨了眨眼。
遊歲寒放下手中的畫具,緩緩走到路之遙面前,用著指尖輕輕碰了下她的頭髮。
路之遙討好似的,抬了下下巴看他,「摸摸臉也不是不行。」
遊歲寒笑了聲,「手上有顏料。」
傑瑞米吹了聲口哨,「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繼續去派對了!」
他晃動著腦袋準備上車,顯然為自己的見義勇為自豪。
車子正準備啟動,傑瑞米突然被遊歲寒叫住。
他轉頭,只看見遊歲寒一把將路之遙披著的外套拿下來,一用力朝著他投擲了過來。
傑瑞米迅速抓住飛進駕駛座的外套,笑罵了一聲後開車。
遊歲寒和他招招手告別,隨後脫下自己的黑色毛呢雙排扣大衣給路之遙披上,他耐心地將路之遙的頭髮從衣服裡取出理好,接著又收緊了大衣裹緊她。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合,感受到手中有些冰冷的溫度,他握緊了些,笑道:「咖啡還是茶?或者熱可可?」
遊歲寒從來如此從容泰然,他從不會詢問她為何出現,正如他從來不探究她為何離去。
路之遙晃了晃他的手,「你朋友挺熱心的,本來幫我修車,一聽我要來這裡就立刻開車帶我來了。」
遊歲寒側頭看她,眸裡含笑,話音很輕,「他可是個典型美國人,你會受不了的。」
「喂!我可沒說我想納妾!」
路之遙嘟著嘴對他搖頭。
下一秒,遊歲寒在門口停了下腳步,他轉身用另一隻手捏住了路之遙的臉頰肉,將她捏成一個小河豚。
「幹舍摸???」
她話音含糊不清。
「抬頭。」
遊歲寒道。
路之遙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遊歲寒捏著她的下頜往上抬。
一株槲寄生。
接著,遊歲寒便捏著她的下巴湊近,吻了過來。
槲寄生,寓意著幸福的植物,也是——
遊歲寒繼續著自己之前被傑瑞米打斷的思緒:也是神話中的植物,女神的孩子被用槲寄生汁液塗抹的弓箭擊殺,女神痛苦落淚,淚水落在槲寄生下,卻化解了槲寄生的毒性。於是,女神許下承諾:她願意賜予每個經過槲寄生下的人一吻。
而在聖誕節裡,則因此衍生了一個習俗:男人可以擁吻每一個站在槲寄生下的女人。
遊歲寒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上的木質香,那是他大衣上的味道,這味道經由著衣服浸染到她身上。
他早已經沒辦法再想所謂的槲寄生亦或者那些有關風月的藝術和深化,他的腦子裡如今只有一個幼稚的,無聊的,乃至於可笑的想法:
她身上的味道,是他的,在這一刻。
「我發誓,真的,我浪子回頭了!現在只想攜手一人共度餘生!朋友!cpdd,就是現在!」
路之遙在沙發上將自己扭成麻花,抱著遊歲寒撒嬌賭咒。
遊歲寒只是微笑著點頭,一邊給她做熱可可,一邊問道:「要多甜的?」
「要帶點苦澀的!」
路之遙馬上回答,接著又開始抱著他的腰晃,「遊歲寒!你幹嘛不理我呀!相信我,我一顆真心全在你身上了!真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能證明我對你的愛!」
遊歲寒將熱可可遞給她,動作溫柔極了,「我調到了不那麼熱的溫度,你想喝更熱一點的再和我說。」
「咕咚咕咚——」
路之遙抱著杯子牛飲,生生喝出了二鍋頭的感覺。
遊歲寒支著臉看她,嘴角總是忍不住翹起,「我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