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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便宜都被他佔去了，蘇願完全沒轍，開始擺爛：

「對，是我。」

聞言，男人的瞳眸震顫了一下，箍著她的手力道一鬆，像是有什麼在他心中轟然重塑。

蘇願忙將自己的雙手抽回，一直被迫地舉著，也很酸的好嘛。

她一邊在心裡抱怨，一邊小心翼翼地拿餘光去瞄他。

裴夜星一半臉被暴露在燈光裡，一半則隱在黑暗之中，這讓他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遙不可及。

良久，夜風傳來他的聲音，「你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

「這一切。」

他似覺得可笑，又覺得荒誕，又補上一句：「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為什麼能進我的夢，以及為什麼騙我……」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

蘇願卻懶得同他科普了。

這破事糟心的呀，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他會幫助她讓愛意值嗖嗖嗖漲起來嗎？

這明顯不現實。

蘇願擺爛地往後座椅一靠，淡淡道：「那真相就是這個真相，你說怎麼辦吧。」

裴夜星在她開口之前，設想了許多答案，可沒有任何一個，比得上她現在說的這個有衝擊力。

他喉間像是被棉花哽住，目光灼灼地看向蘇願，她不怕死地迎著他的目光，把手一攤：「你現在質問我這個是想幹什麼呢？覺得被欺騙了嗎？那我給你道歉行不行？」

她規規矩矩地沖他點了下頭。

「裴老師，對不起，我錯了。」

儘管她的認錯態度很好，但眼前男人肉眼可見地更氣悶了。

蘇願又忍不住為自己開解：「那只是做夢啊。」

「夢裡的事情能當真嗎？我也不算在欺騙你吧……」

說最後一句話時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裴夜星看她的眼神幾乎都能殺人了。

但現在人還在裴夜星身邊，此時他正在劇烈的呼吸著，像是要將車內的空氣都盡數抽乾，她真怕他一個黑化，幹出殺人滅口的蠢事來。

蘇願乖覺得閉上嘴，實力s表情包乖巧jpg。

裴夜星過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

「蘇願。」

「你真是好樣的。」

廢話，用得著他誇，她當然好樣的。

她剛要說話，裴夜星忽的重重咳嗽了起來。

一聲接一聲，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車內相對安靜，以至於聽著格外慘絕人寰。

她雙手安放在大腿上，心裡像有無數小馬在奔騰。

不就是知道真相了而已嗎？

他至於這麼誇張嗎？

等會該不會肺都要咳出來吧。

算了，看他好痛苦的樣子。

蘇願心虛地伸手替他拍背順氣，終於等到裴夜星暫停咳嗽的間隙，扯了兩張餐巾紙遞給他，小心翼翼問：

「裴老師，你還好嗎？」

裴夜星接過紙，冷冷睨她一眼：「託你的福。」

-

這一晚，蘇願難得地失了眠。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來覆去，任憑自己怎麼閉上眼都無法入睡，在床上宛若一條反覆煎烤的鹹魚。

雖然最後裴夜星送她回來時沒說什麼，但看他那狀態，顯然遭受重創。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嗨呀。

蘇願又翻一個身。

也不知道裴夜星睡著了沒。

感覺他也能被氣得睡不著吧。

不知道。

或許知道是她就放下了呢？

……

這一晚蘇願睡得不怎麼踏實，她歸結為自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