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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嗝,想,當然想。」
「那麼,就跟我走吧。」
「你是要帶我去找弟弟嘛?嘻,你可真是個好人!」
「不,是你自己去找。」
「我自己?這麼多人,我,我要上哪去找弟弟啊--」
「所以,你要跟著我,聽我的命令,我會讓你變得強大,直到你可以保護你弟弟,再也不用受別人的欺負,你可願意?」
「我,我願意!」
少女身形稚嫩,但隱泛淚光的眼神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爹爹!你,你怎麼會在這?」
「阿,阿筎,爹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阿孃,原,原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我該死,我該死啊--」
「爹爹!」
「阿,阿筎,記住,一定要記住是--」
「爹爹,爹爹!你,你不要走,不要走,阿,阿筎明明才見到你--」
「不許哭!忘記我平日是怎麼教導你的嘛,就算所有人都死絕了,你也絕不能哭!」
「殿,殿主,屬,屬下知錯。」
「去北魏,接近永安侯世女,你的一切,她會給你答案。」
「諾!」
女子身形修長,背脊堅韌,微斂的桃花眸底掩下了所有的悲傷與不甘,慢慢的掛上了輕佻。
「小姐,奴家把朊硯給您帶來了」
諂媚的聲音忽然響起,瞬間將沉浸在回憶裡的紀雁筎拉回了現實。
紀雁筎微揚起頭,直到再無淚意盈起,她才揮著沉香雕花扇,支起下頜,痞笑著開了口:「素聞卉春樓朊倌人色藝雙絕,上回本小姐來,沒瞧個仔細,如今方才算是飽了眼福。」
「那是,咱們樓裡,就屬朊硯最出挑了,來往的恩客,誰人不是交口稱讚?」,花倌主霎時笑眯了眼,舉著大拇指直誇,「小姐,您可真是好眼光啊,奴家這就不打擾小姐與朊硯春宵一刻了,告退,告退。」
說著,花倌主踏著細碎的步伐,貼心的替紀雁筎掩上了門。
第27章 雍州民變
「小姐安好,奴家這廂有禮了」,朊硯帶著嫵媚的笑意,裊裊婷婷的向紀雁筎施了一禮。
「不必多禮」,紀雁筎搖著沉香雕花扇,緩步上前,抬手虛扶,「上回見你與那竹笙似乎很是熟稔,礙於天色已晚,也沒好多問,就起了心思要再來一趟,可是諸多事情,愣是給耽誤了下來,如今可算得了空,便想著來尋你問問他的性子。」
乍然聽到紀雁筎問起竹笙,朊硯垂首下福的身形微頓了頓,既而又滿面嬌笑的抬眸,順著攙力,站直了身:「竹笙是做了什麼嘛,小姐為何要問起他?」
「你還不知道?」,紀雁筎狀似驚訝了一瞬,忽而收回手,『唰』的一聲,收攏沉香雕花扇,執著狠敲了一下手心,「是了,這般大的喜事,合該選個吉日,再行公佈才是。」
喜事?
朊硯面上笑得歡欣,心下卻是嗤之以鼻--
一個藏頭縮尾的末流妓子能有什麼喜事?
等等--
閃著不屑的水眸忽的微微瞠大
這些日子,竹笙都與永安侯世女待在一處,莫非!
朊硯攥緊了手,神情一瞬間扭曲了起來,嬌媚的臉龐霎時滿是陰翳。
紀雁筎見狀,眸光微閃,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你與竹笙這般交好,想是少不得要大醉一場了。」
「小姐真是會說笑」,朊硯僵著臉,狀似嬌羞的微低了頭,「奴家是倌主親自調教出來的,怎會有女子那般的做派?」
「朊倌人敏慧知禮,怪不得連殿下都對你讚不絕口呢,若非…」,紀雁筎忽的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