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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隱一不屑點點下頜,權當應了。
司清顏蹙下眉,視線轉而凝在竹笙面上。
「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問倌主去要,他如今不敢為難你。」
竹笙垂下頭,眉目間滿是掩不住的失落。
衣袖下,他握緊手心,終是輕頷下首。
「你……」
司清顏見竹笙似有些悶悶,還欲交代他去涼亭走走,賞些景。
手卻被方齊溪扯住,催促的搖了搖。
「殿下,時候不早了,齊溪是偷偷出來的,若是讓爹爹發現,他該訓我了。」
「這就走,這就走」,司清顏轉過頭,連連應聲,搭上方齊溪手腕,欲拂開。
一個下賤倌倌,有什麼好在意的
他是貴家子,如何能讓他瞧笑話。
方齊溪察覺司清顏意圖,手極快的捧住,像是順勢被司清顏攬進懷裡似的,埋進她肩窩,「還是殿下想得周到,齊溪方才急著過來,都忘了未出閣的郎君是不能輕易讓生人瞧見,壞了名聲的,也不知方才有沒有被…」
方齊溪哽咽,擔憂的似是又要啜泣,緊緊依偎上她。
姿勢親暱極了。
司清顏僵住身子,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眼見尷尬,只得就勢橫抱起人。
嘖
高門貴府的郎君啊
隱一眸光頓住,須臾又極快撇開,抱起劍,不說話。
朊硯卻是笑逐顏開:「小郎放心,方才進來,奴家怕鬧出動靜,是刻意避開人的,定然無虞。」
「有勞了」,方齊溪埋在心上人肩窩裡,輕嗅鼻尖暖香,滿足的勾起唇角,「關照之處,稍後會有重謝。」
第17章 計謀
巖弗僵硬側頭,待看清肩上抵著的長劍,波光粼粼的,正泛著凜冽寒氣,他頓時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殿下!」,劍身鋒利,架在巖弗瘦削的肩膀上,更顯得寬大了不少,竹笙心頓時猛的一跳,唯恐見血的他趕忙撲上去,一把抓住司清顏的手,緊張道,「您不必這樣的,巖弗他雖然膽小,但是口風很緊,他是絕不可能將此事洩露出去的。」
布滿瘀紫的手緊繃著,似是真怕自個兒動了真格,司清顏微眨了下眼,眸光閃過興味:「從來都只有死人和不怕死的絕情之人才能緊守住秘密,阿笙如此信誓旦旦,想來是對這巖弗知之甚深了,那不如由阿笙來告訴本殿,他究竟是該屬前者,還是該屬於後者呢?」
「殿,殿下」,竹笙臉色倏地發白,貝齒咬著唇畔,泫然欲泣。
這般容易被糊弄的性子,若是去了那高門大院,那還真是……
司清顏頓時失了逗弄竹笙的心思,莫名的開始憂慮了起來。
突然沉默下來的兩人,對已然嚇得攤作一團的巖弗而言,簡直就像是凌遲一般,本就渾亂不堪的思維,頓時不可抑制的發散。
恍然間巖弗似是能看到那長劍一起一落間,血色瀰漫的畫面,緊接著眼前幻化成一片混沌,唯有那淌血的兵刃閃著寒光直刺人心。
不,他不能死!
巖弗頓時一顫,連滾帶爬的上前緊緊抱住了一條大腿:「奴敢賭咒發誓,求大王饒命!」
『噗嗤』一聲
門外突兀的響起一陣低笑
緊接著,竹木門被強行推開--
「大王?清顏,多日不見,你這個世女當得可越發的有出息了。」
一襲寶藍色錦紋袍服的女子玉扇掩唇悠然的邁了進來,淺淺上翹的些許嫣然,襯著那抹瑩白,顯得越發瑰麗。
「久然,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呢,人好歹如今佳人在側,你多少也得給世女殿下留點面子不是?」
那執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