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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雁筎眼一亮,泥腿子似的點頭哈腰:「誒」
巖弗剛去尚雲居送完食盒回來,就瞧見管事訓完人,正衝著自己走來,剎時一縮頭,抱緊食盒,讓開路,鵪鶉似的不敢抬眼。
模樣生的倒是可以,就是身板豆芽菜似的。
嗯…
再過些日子吧。
膳房管事步微頓,熱氣從鼻孔裡竄出,餘光別有意味的一掃,徑直邁過。
這老色鬼---
紀雁筎側著身,瞧得清楚,那神情分明是將那小奴,當作了盤菜,只等下鍋呢!
可憐這小奴都還未到開/苞的年紀,也不知受不受的住…
紀雁筎神思一轉,從懷裡掏出錠十兩重的元寶,掂了掂,綻開笑,突然有了主意,招招手,直直看向巖弗:「誒,你過來」
巖弗抬起眼,身子一顫,越發擁緊食盒,後退幾步,作勢要逃。
紀雁筎一看情形不對,趕忙眼疾手快,將人拉進廊下暗影裡堵上嘴,豎起眉:「好好的,跑什麼!」
兇巴巴的語氣,一聽就不是善茬,巖弗登時白了臉,忙不迭點頭。
咦,這麼快就理會她意思了?
看來只是膽小,也不是無藥可救嘛
紀雁筎挑挑眉,這就好辦了。
「我問你,竹笙在哪?」,紀雁筎鬆開手,語氣一下放緩,「交代清楚了--」
邊說,紀雁筎邊晃晃手裡銀錠子:「瞧,這錢可就是你的了。」
「奴…奴不…不知道」
巖弗眸一閃,抖著嗓子,趕忙搖頭。
不知道?
說謊好歹也裝像點,這模樣,分明拿她當賊人了。
紀雁筎眉一擰,險些氣笑了:「得,送錢讓你贖身,你不要,你就等著那管事來糟蹋吧。」
贖贖身?
巖弗眸一亮:「真真的?」
「自然是真的」,紀雁筎微勾起唇,慢慢俯下身,卻發現鼻尖氣息有些意外的熟悉,彷彿在哪裡聞過似的,她怔楞了下,眸底倏地閃過絲狂喜。
「在,在末流居第二根廊柱,第四間廂房裡,從這穿過三個涼亭,就到了」,巖弗雙手顫著,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興奮,他能離開了
他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你叫什麼名字?」
銀錠子遲遲沒有落到手裡,巖弗楞住,忽的清醒過來,哪有人會這麼好心送錢給他?
這個世道,從來都是人心險惡,不是嗎
巖弗垂下腦袋,壓抑心中突起的驚懼,片刻後,才顫聲回道:「巖,巖弗。」
紀雁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語氣越發輕柔:「那你之前,可去過雁紇關?」
她,她怎麼知道!
巖弗剎時閉緊眼,牙齒打顫:「沒…沒有。」
細凝了眼巖弗神情,紀雁筎一下失落,搖搖頭直起身,踱步離去。
巖弗聽到聲響,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才發現人早走了,頓時長長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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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雁筎蔫答答的,像是受了什麼打擊。
司清顏挑挑眉,有些詫異:「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紀雁筎眼一抬,「你拿本小姐當猴耍,還不興我鬧鬧脾氣?」
「分明隨便逮個人問,就能解決的事兒,你非得作弄本小姐,去賣什麼色相!」
紀雁筎忿忿不平,叉起腰,乾脆拿手一指---
「喏,就那,穿過那就是了。」
司清顏被戳破用意,不由面色訕訕,但誰叫紀雁筎大晚上不睡覺,非擱她府後貓著?
且她不過藉機轉移下視線,又沒逼問什麼。
司清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