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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有多可憐。他心裡一軟,上前取走賬簿扔到一旁,打橫抱起她嬌嬌小小的身子,往屋裡走去。
蘇禧被他的動作驚醒,揉了揉眼睛,睡意濃濃道:“庭舟表哥,你幹什麼?”
衛渢把她放到床上,鼻尖抵著她的眉心,蹭了蹭,心疼道:“都病成這樣了,還看什麼賬本?”
蘇禧咕噥一聲,眼睛瞌睡得睜不開,“我想早些看完……反正也沒有多少了。”
衛渢彎了彎薄唇,低聲哄道:“徐管事老成練達,為人公正,已經當了二十年的管事,賬本我都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倒是你,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成嗎?”
蘇禧閉著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不多時雪晴端著煎好的藥送進屋來,衛渢接過,親自喂著蘇禧喝藥。她怕苦,藥喂到嘴邊了也不肯喝。衛渢拿她沒辦法,便故技重施,自己先灌一口,再含住她的小嘴,將藥送進她的口中。
喂完最後一口藥,衛渢含著她的舌尖,輕輕地咬了一下。不讓人省心的姑娘,聽說他不在家時她便不吃藥,偷偷地把藥倒了,難怪風寒總好不了。
衛渢正打算喂她吃冬瓜蜜餞,就見這小姑娘扁了扁嘴,淚水從眼睛裡流出來,吧嗒吧嗒地哭了起來。她哭得無聲無息,只默默地掉淚,模樣叫人心酸。
衛渢一怔,以為是方才把她咬疼了,吻著她的唇瓣哄了哄,“寶貝,哭什麼?”
蘇禧偏頭,在枕頭上蹭了蹭眼淚,抿著粉唇,不吭聲。
衛渢見不得她哭,心揪成一團,將雪晴遣了出去,半躺在床上,摟著她的後背,“嗯,幼幼,為什麼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蘇禧埋在他胸口,嘟嘟囔囔道:“難受。”
衛渢順著問:“為何難受?”
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人就容易變得脆弱。蘇禧想起前幾日傅少昀那件事,心裡頭一直憋著一口氣,目下終於找到發洩口。她邊哭邊控訴道:“你不信任我。”
衛渢用拇指拭去她的眼淚,她哭得兇,不一會兒小臉便掛滿了淚痕。他問道:“我怎麼不信任你了?”
蘇禧眼睫毛溼漉漉的,像下過雨後的落羽杉。“我說了跟少昀表哥沒什麼……你不相信,還那樣對我。”說著哽咽了一下,許是委屈,淚水流得更厲害了,“我討厭你。”
原來是這麼回事。衛渢承認,那次是他做得過分了,事後他給她上藥的時候,見她那嬌處紅紅腫腫,可憐兮兮,一看便是被欺負得好慘。
可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提起傅少昀的時候,與別人都不一樣,她親近他,信任他。何況他們又是青梅竹馬,自幼一塊長大,那份情誼是自己怎麼也比不過的。
衛世子活到二十三歲,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嫉妒。
衛渢一下下地撫摸蘇禧的後腦勺,半響,才有些無奈道:“傻幼幼,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懷裡的小姑娘半天沒反應。
衛渢低頭一瞧,見蘇禧耷拉著睫毛,鼻翼輕微翕動,呼吸也逐漸平穩了下來,竟是睡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的話。他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小磨人精。”
*
興許是郊外空氣新鮮,比京城寧靜,蘇禧足足睡了六七個時辰,一直睡到次日早晨。
昨晚吃了藥,醒來時發了一身汗,雖然鼻子還是不透氣,但比起昨日好多了。別院後頭有一個溫泉池子,露天而建,周圍搭著十二扇紫檀嵌八寶竹韻常青屏風。蘇禧想起周大夫說泡溫泉能治風寒,便趁著衛渢去書房的時候,帶上聽雁、聽鶴等幾個丫鬟去了後面。
昭元帝有心考驗衛渢,交給了他幾件棘手的案子,其中一件便是十年前轟動朝廷的貪汙案。這個案子裡牽扯了不少人,最後處斬了十餘名官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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