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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
蘇禧戴了另一對翡翠鐲子,換了身衣服便去了上房。
今日呂江淮替父親呂馳來看望老太爺。
老太爺看起來氣色不錯,比前兩日都有精神。昨日溫大夫跟他說了實話,他知道自己往後都不能活動、會癱瘓在床之後,竟然出人意料的平靜,只怔了一會,傍晚跟沒事人一樣用完了晚膳,早早兒地休息了。
眾人意外之餘,又紛紛鬆了口氣。
蘇禧過來的時候,呂江淮已經離開了,聽老太爺說是去了大哥的墨林院。
蘇禧沒有多想,坐在跟祖父說了會兒話,因著還有事,只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上回呂江淮幫了她之後,她一直沒有機會去呂府道謝,便想趁著這次機會好好答謝呂江淮一番。
到了墨林院,院子裡沒有人,大哥和呂江淮應當在屋裡。
大哥和蘇柏羽都是喜淨之人,所以墨林院的丫鬟不多,門口也沒有丫鬟通傳。蘇禧走到門邊的時候,正想敲門而入,卻聽見裡面的談話中夾雜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她舉到半空的手就頓了頓。
蘇禮沉默片刻,道:“你懷疑上回別院幼幼的馬驚了,跟衛世子有關係?”
呂江淮道:“跟衛世子有沒有關不好說。但是蘇大哥還記得上回幼幼的馬嗎?那馬掉下懸崖之後,我讓人在附近守著,到了晚上就見到衛世子的人把馬抬走了。”
呂江淮又道:“我記得當時衛世子並不在場,倘若與他無關,他又怎麼知道那匹馬,事後還要讓人毀屍滅跡?”
蘇禮怔了怔,“可幼幼與衛世子無冤無仇,我蘇家也跟晉王府沒有什麼仇怨,衛世子為何要這麼做?況且僅憑這一條線索,似乎不大說得過去……”
“僅憑這一條線索是有些單薄,但若血虻一事也與衛世子有關呢?”呂江淮又道,許是沒料到門口站著人,所以也沒有刻意放低了聲音,“我事後想了想,那種生物分明只出現在沼澤之地,為何會出現在西郊的水邊?直到前幾日,我才想明白。”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血虻不僅僅會殘害人的性命,還能入藥救人一命。那日我跟著衛世子一起去城外尋找溫大夫的時候,便見溫大夫家門外的藥棚裡曬著這一味藥。我問了溫大夫的藥童,那藥童說是衛世子著人尋來的,每年夏季都會送過去一些。衛世子與溫大夫關係親厚,想必那藥童眉頭撒謊。後來我又讓人查了查,那日衛世子的人確實在西郊水邊徘徊了許久。”
呂江淮說完這些話,斟酌道:“蘇大哥再想想,是不是曾經得罪過晉王府?”
蘇禮搖搖頭道:“我想不起來……何況就算晉王府與蘇家結過仇,也不該從幼幼身上下手。幼幼不過是個姑娘,受了傷,對晉王府有什麼好處?”
呂江淮沉默,神情複雜道:“那日我見衛渢舉止有禮,行為坦蕩,本以為是個高風峻節之人,沒想到……”
門外,蘇禧僵了許久,模樣木木的,聽到最後就連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都忘了。
直到蘇禮和呂江淮談完了話,準備出來的時候,她才慌慌張張地跑出了院外。
回到花露天香後,蘇禧一直有些心神恍惚。
聽鶴問她喝不喝紅糖蒸雪梨,她一點反應也無。
聽鶴又叫了一聲:“姑娘?”
蘇禧霍然站起來,把聽鶴往外推了推,壓抑著道:“不喝,不喝……你出去。”
聽雁頭一次見到蘇禧這般失態的模樣,好像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很是不知所措。“姑娘怎麼了,是不是老太爺……”
蘇禧不回答,一個勁兒地把她往外趕,然後“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菱花門。
過了許久,她才慢吞吞地用手指蹭了蹭眼睛,低頭見指尖上沾著一滴水珠,突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到櫃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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