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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唇一勾,她答:“風透涼,才能使人清醒!”雖是微笑,卻如鋒銳的劍刃,寒氣煞人。
風離御益發皺緊眉,薄怒道:“說什麼胡恬!你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也要為腹中的孩手著想。”說估間,巳是暗使內力,“碰”的一聲,兩扇窗子緊緊閉死。沒有了貫穿的冷風,屋中陡然暖上了幾分。
煙落沉靜的神情,在聽到了“孩子”二字之時,泛起了陣陣波瀾,漸漸洶湧,心中無法再平靜,她幾乎快要忘了,她已經有了他的孩手,有了這層關係,他們此生再牽扯不清了。
風離御幾步上前,撩起輕紗,卻只見她一身白衣素服,不施脂粉,柔順的黑髮如瀑布般傾瀉,只簪了一朵白花,無絲毫裝飾,直顯得人益發的嬌弱。不禁疑道:“為何這般打扮?”
“煙落的大娘過世了,自是要盡孝。”她緩緩答道,語氣淡得彷彿天邊薄雲。
他凝了凝眉,樓封賢的髮妻過世之事,他已經聽說,唇角掀起輕嘲,道:“她自有親生女兒盡孝,何必要你多此一舉,況且她似乎平日裡待你不好,不過是罪才應得而巳。”
“終歸是親人,況且罪不至死。七皇子此舉著實過分了!”她微微側臉。
“她自己想不破,尋死,能怨得了誰。更何況,不正你的身份,你如何配孕育皇家子嗣!”他英艇的眉毛揚起惱怒之氣,道。
她出身dijian,不配孕育皇家子嗣,所以就要這般糟踐別人麼?像他這般的人,恐怕做什麼都是不擇手段,再多說也是無益。眉間挑起一絲冷意,岔開話題,她又道:“敢問七皇子為何想納煙落為側妃?”
再次深深皺眉,這麼些日子沒見,她要見他就是為了些不相干的事質問他麼,握緊了拳頭,指尖一枚玉扳指閃爍著清冷寒意。他久久不語。
煙落輕輕一笑,笑意不及眼底,低首理了理自己的裙襬的垂珠,默然闡述道:“七皇子既然不答,不如來讓煙落猜一猜。眾所周知,眼下二皇子與七皇子爭奪皇位,煙落的爹爹是戶部尚書,官雖不高,卻掌管風晉皇朝錢帳事宜。爹爹原是支援二皇子,可煙落的哥哥卻是與七皇子交往甚近。煙落斗膽猜測,納煙落為側妃,不過是想斷了爹爹的念想,自此一心一意的做七皇子的‘岳丈’而巳。”隱約憶起,爹爹與哥哥政見不合,家中總是爭吵不斷,從前她不問政事,懵懂不知,如今卻不得不去理明。想破了這一層,她自是想明白了此前哥哥並不願她嫁給慕容傲的原因。
鳳眸之中附上層層寒冰,胸中似凝了無數的冷氣,欲漲裂般。他上前一步,將她抓入懷中,極用力的,似乎想要將她摁進骨子裡去一般,沉聲道:“你倒是很會分析!”說得是咬牙切齒。
被他緊緊箍著,幾乎透不過氣來,她唇邊綻放悽楚笑意,艱難地繼續說著:“七皇子……又為何帶我去靈州?”既然要問,她便都要問個清楚明白,橫豎都是惹怒了他。
他突然鬆手放開了她,胸中湧入大量新鮮空氣,煙落背過身去連連咳喘。
冷銳的眸光注意到了她身側的一抹紅色,他陡然將它抽出,竟是一襲枕巾!
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手中的枕巾,如果他沒才記錯的話,這應該仍是他們第一次相見之時他扯碎了的那方。不同之處,便是繡滿了五月飛揚的柳枝,飄飄曳曳的擺盪著,細碎的尖葉上有如撒上金色的陽光般柔膩萬千,陡然橫亙於一公一母的鴛鴦之間,朦朧間相隔,依稀間卻為母的鴛鴦更添一分羞怯之意。
心中震驚,想不到,她竟是想出如此辦法將這枕巾給縫補好了,而且手法巧奪天工,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原先裂開的痕跡。柳葉搭配的恰到好處,色彩明豔協調,相得蓋彰。可以說,此繡品甚至比他第一次見時,更甚一籌。
她竟是那般珍借與慕容傲之間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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