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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陳鷗陷入沉思，問：&ldo;您查案時遇到了什麼事？&rdo;

瓊斯警官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斷斷續續道：&ldo;很丟人……我遇到了一個比我小二十歲的年輕人……我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白領，沒想到竟是路易斯家族成員……上司認為我不適合再查這個案子。&rdo;

王容和陳鷗沉默了，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一名年過四旬的婚內出軌女性，很明顯她的職業前途出現了不妙兆頭。也許歸咎於&ldo;中年危機&rdo;是個好主意？

幸好瓊斯警官是個很堅強的女性，沒有指望這兩名年輕人給自己恰到好處的慰藉。一陣尷尬的沉默後，她主動轉移了話題：&ldo;我查到了瓦根第在路易斯集團時的研究題目，很長，我看不懂，偷偷複製了檔案回來給你。&rdo;

過了一會兒，螢幕上出現了很長的題目列表。子螢幕上的瓊斯警官很期待地看著陳鷗，弄得他真不忍心告訴她，她搭上職業生涯的這次調查註定得不償失：這些都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藥品研究專案。

出於尊重和禮貌，也出於同情，他沒有立刻說明，而是從頭到尾詳細看了一遍。王容問瓊斯警官：&ldo;你在查案時發現路易斯集團有什麼異常麼？我是說，某些事件，在那之後你倆關係忽然大進一步之類的事件？&rdo;

這種拙劣的暗示幾乎可說是明目張膽的侮辱了。瓊斯警官沒有發怒，她像癟了的輪胎一樣無精打採，毫無神氣：&ldo;他們提出了一種新理論，正在測試資料。那天我去另一個部門借膠棒，聽到裡面的人說，其實臨床試驗可以用十六年前的資料……我進去他們就不說了。&rdo;

現在提出的新理論要用十六年前的臨床試驗資料檢驗？陳鷗思考，驀地，他在螢幕上發現了一點東西。

&ldo;你把檔案放大，對，就是這麼大。&rdo;

檔案內容全部是希臘羅馬字母和阿拉伯數字。陳鷗要看的不是它，是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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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是十六年前的。這個檔名稱編碼對別人毫無意義，但在瓦根第實驗室待過一段時間的他來看，含義十分清楚。

皮格馬利翁專案臨床試驗第2016次實驗結果，符合預期，透過檢驗。

皮格馬利翁是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人物，他雕刻了一具人像，瘋狂地愛上了她。最後愛神憐憫他，把人像復活為真人，成為他的妻子。世界各族都不乏神造人的傳說，但皮格馬利翁是凡人，卻造出了自己同類，這是很少見的。

什麼樣的基因研究會取名叫皮格馬利翁？

十六年前，十六年前……陳鷗覺得這個數字很熟悉，跟著他想了起來。十六年前，瓦根第的孩子出生。

陳鷗問瓊斯警官：&ldo;你要被中斷工作多久？&rdo;

瓊斯警官道：&ldo;起碼半年，也可能一年。&rdo;她忍不住抽泣了一下。她背負著沉重的房貸壓力，還要送孩子上大學，比以往哪個階段都更加需要錢。

陳鷗道：&ldo;去找一個人，讓他負責你的安全和生活，把你藏起來。你瞭解到的東西實在太重要了，怎麼評價都不過分。&rdo;

瓊斯警官擔心地問：&ldo;誰？&rdo;

陳鷗道：&ldo;夏爾?路易斯。&rdo;他看到瓊斯警官的表情，補充道：&ldo;是的，他是家族一員，但是個不一樣的路易斯。&rdo;

☆、回憶，尼斯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