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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完後又想起來他們還沒有結髮,看著柳婉玗一頭烏髮,想著,現在人睡著了不能叫醒,明日再結。
第二日沈修宴先醒過來,身邊的人還在睡,他看看帳頂又轉頭看看柳婉玗,怎麼還不醒?今天還要結髮的。
因為前天晚上一直睡得不踏實,所以柳婉玗在聽見下人叫門的時候就被驚醒了。昨天晚上睡前特意讓瑞文晚點叫她,回門不需要特別早能多睡會,因此也沒有人來叫門。
沈修宴有些進退兩難,他想叫醒人結髮,但覺得打擾妻子睡覺實在不是個好夫君該做的事,但就讓她這麼睡著,他自己又想結髮想的心裡癢癢。只好期盼人能早點醒。
到了辰時,外面有下人來叫門,沈修宴看人迷糊糊的醒過來,鬆了口氣。他起身開門讓人進來服侍。
今天柳婉玗不像昨天那樣腰痠背疼,她自己起來去屏風後面換衣裳。等她出來的時候,沈修宴已經穿戴整齊,眼神意味不明的盯著她。
等她坐到梳妝檯前的時候,沈修宴走了過來。身後的瑞文因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沈修宴站在她身後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隨後按著她的肩膀靠近耳邊說:「夫人,我們還沒有結髮」
銅鏡裡模糊的兩道人影纏在一起,像親密無比,聞著縈繞在身邊的冷梅香,柳婉玗突然臉紅了。
沈修宴沒發現,他伸手開啟桌子下的抽屜,拿出了剪刀,挑起柳婉玗一縷頭髮,剪刀輕響一聲,髮絲斷了落下。他接過那髮絲,接著剪了自己的頭髮,又摸了一條紅緞,將兩人的頭髮綁在一起,邊綁邊笑著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溫潤的笑意浸透人心。
柳婉玗心想,結髮就結髮怎麼弄得讓人臉紅心跳,果然讀書人都風流成性。壓下臉上的燥意笑著應了沈修宴說的話。
等柳婉玗穿戴好,早膳已經擺上了,今早是瑞清特意去廚房交代了的,雖沒有昨日那般豐盛但好在合胃口,二人慢條斯理的吃完飯後就上了去太傅府的馬車。
馬車裡,柳婉玗與沈修宴之間隔了半個身子的距離,但她還是覺得兩個人關在這一個的車廂有點透不過氣。正好這個時候走到了正街,她掀開窗簾,看外面的商戶,自從賜婚以來她就沒有上街走過了。
兩府隔的並不遠,穿過這條正街就到了。太傅府門口早有小廝守著,看見了中書府的馬車一人趕緊進去傳報。
沈修宴先下的馬車,柳婉玗拽住他遞過來的手下車,可下馬車後沈修宴像忘記了一樣並不把手鬆開,仍緊緊握著,太傅府的下人已經迎過來了,無奈,柳婉玗只好盡力忽略那隻手。
「二小姐姑爺你們可算來了,夫人早在正廳等你們」
去前廳的路上碰到不少下人,都瞧見了他倆緊握的手,柳婉玗未嫁前算得上是京中小姐的標榜,幾乎是每個場合都有不少人盯著她,但從來沒有讓她覺得如此拘謹。
到了正廳沈修宴才鬆開手,但他是在看見姜氏的時候才鬆開的,也就是說姜氏也看見他倆是牽著手進來的。柳婉玗心中忿忿不平,有本事牽到我母親面前去啊。
姜氏讓太傅昨天請了朝假,讓柳婉玗他們回門的時候雙親都在家中。這也是向沈修宴提醒他們太傅府有多疼愛這個女兒的意思。
所以當柳婉玗看見父親進來的時候,先是一怔後又忍不住心酸,父母竟為我勞心到如此地步。沈修宴見到岳父在家倒沒有太大反應,畢竟他要是有個這樣的女兒,定會疼愛有加。
兩人起身給太傅請安,太傅笑呵呵的受了,讓人坐下。
太傅坐在主位上語氣平緩:「我家這二姑娘算得上是嬌慣著長大的,這嫁到賢婿家中沒給賢婿添亂吧」
沈修宴溫和一笑道:「岳父說笑了,夫人她嬌俏可愛,我疼惜她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