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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間,沈修宴放了手中的筷子,石凡見狀也放下了。
沈修宴看著石凡先開口說:「下官仰慕石大人文風已久,今日叨擾一番,不知能否再請石大人與我同去隔間討論一二。」
石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仰笑了幾聲後才說:「能讓當今狀元仰慕,我實在惶恐的很,沈大人請吧」說著二人便離席了。
這座酒樓在京中很有名聲,不少官員會來此請客,所以酒樓的主人特意給雅間設有隔間,以方便官員們私下談事。
桌上的其餘人自然明白仰慕文風什麼的不過是藉口罷了,但也沒人站出來問問一句。畢竟這種私底下與政敵接觸,但凡有所不慎就是在靖王那裡犯了大忌。
隔間裡,兩人相對而坐,沈修宴先開口論起了詩歌詞賦,石凡也不動神色的接下話頭,這樣你來我往幾回,沈修宴轉移了話題。
「說來,石大人當年也是科舉中士」
「不抵沈大人,我當年不過是個榜眼」
沈修宴端起茶盞,卻未喝,低垂著眼,不鹹不淡的開口說:「可我聽說當年的狀元是靠家裡人打點出來的,石大人才是名正言順的吧」
石凡摸不準他的想法,便淡然的說:「這事已經算得上是陳年舊事了,怎還勞煩沈大人打聽。」
石凡那年科舉的狀元利用家裡的關係,打點了出題官員買了殿試的策問卷,所以對先皇的提問那是對答如流,當時便被錄為狀元。不過後來這件事被人抖了出來,先皇震怒,直接給人按了個欺君之罪。
而當時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石凡了,先皇因此對他也算格外寬容一些,而立之年時已位居戶部侍郎一職。但好景不長,先皇得了密摺稱石凡貪汙銀兩,但卻一直未查到證據。不過先皇多疑堅信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故而一直未恢復石凡的官職。
沈修宴聽了石凡的回答面上也是波瀾不驚地說「我不過是在可惜石大人的才華竟被埋沒這麼多年」說話間將剛端起的茶盞放下,看著窗外皇宮的方向開口:「不過還好這放錯位置的人終究會被放回去。」
石凡聽了後,心中一驚,本掛在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剛想開口試探一下沈修宴的意思,但沈修宴沒給他機會,說完這話便直接站起來告辭了。
屋裡的石凡皺眉盯著沈修宴離開的背影。
皇宮裡
「砰」的一聲,鎮紙砸在地板上,鑲金鎮紙在地上滾了兩圈,但沒人把它撿起來,殿中只有一位近身服侍的公公,此時正以頭磕地,跪在地上。
皇帝將剛剛宮門口侍衛送來的紙張狠狠的拽在手裡,怒目而視。最後背靠龍椅一拍桌沉聲說:「擺駕玉華殿」
皇帝坐在轎輦上,還想著沈修宴跟石凡同去酒樓的原因,最壞的打算便是沈修宴準備投靠靖王。他現在去玉華殿也是想透過柳妃那裡試探一下太傅府的意思。
柳妃是他登上皇位後,指名點姓讓進宮的,打的便是把太傅府拉到自己身邊的主意。不過他沒想到柳妃進宮這麼多年,太傅竟是不聞不問。後來覺得奇怪讓人仔細查了才知道柳歡菱並不是太傅夫人的親女兒,不過是從小抱養在主母身邊的庶女。
皇帝得知這個訊息時便明白為什麼他納妃時,為何靖王並不多加阻攔,恐怕是早攔住了這個訊息,在背後偷笑他。也是自從知道這個訊息後,他就很少去柳妃宮裡了。
又想到沈修宴今日之舉,憤恨的一握拳,若沈修宴真是準備投靠靖王,那也留不得他了。戶部已經被靖王佔了先機,他如何都不能讓靖王再得到太傅府的支援,否則他不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傀儡。
作者有話要說: 宴宴:對不起
婉婉:不原諒你
宴宴傷心欲絕jpg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