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在墨色的眸子裡流轉,更粘更濃……
親吻和揉捏漸漸下移,力道越發粗重起來。她痛她喘,被刺激的弓起身子,卻比不得最後落在她右下腹間的綿密舔舐和一句輕飄飄的質問所帶給她的強烈感受。
“圓缺,這裡的疤呢?”
散場(下)
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
她喘著氣,一下子從虛軟的雲端被拋下地獄,冰涼入骨,恐慌入髓。
最後只得一把淡漠的聲音,“做手術去掉了。”
“去了?”他的吻還貼在那裡,嘴唇的溫度卻漸漸涼透,“去的真乾淨,一點都看不出來。”
他低低的笑了兩聲,撐起身子來看著她,眯著眼睛,卻掩不住其中的狂風暴雨,“手鐲也摔了,傷口也去了,我還給你留下過什麼?你要一併摧毀,去的乾乾淨淨?”
辛圓缺眼中顏色漸深,隨後便也笑了,拉過旁邊的被子一裹,擋住身子,咯咯直笑,似乎怎樣也控制不住。
顧聿衡臉上晃過些微厭惡,伸手卡住她下巴,冷聲說,“你笑什麼,辛圓缺?”
辛圓缺頓住笑容,抬手勾住他脖子,笑彎了的眼中,水光盈盈,絕對稱得上是媚眼如絲,“顧聿衡,我從未打算與你複合,又為什麼要留著這些?女人最愛的是什麼?我說過我習慣利用自己的外貌,你憑什麼讓我保留著那麼醜一個疤?”
顧聿衡氣的眼中火焰幾乎噴薄而出,恨不得燒了她。可辛圓缺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依舊媚笑著,在他已經脆弱的弦上加上最後一擊,“哎,不說這些,如果你真計較念不念舊情這件事,顧聿衡,你這七年來可曾又為我守身如玉?”
“啪”一下,絃斷了。
他的怒火全然被澆熄,冷冷甩開了手,也揮開了她掛在他脖子的手,唇邊泛起殘酷的笑容,“你、做、夢!”
辛圓缺搖頭,臉側到一邊,輕嘆,“唉,男人啊……”濃密的睫毛,卻蓋住了大部分眼底的沉著的內容。
顧聿衡冷笑一聲,從床上起身,快速的穿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後,大步走出了辛圓缺的房間。
大門被狠狠拉開,卻遲遲不聞關上的聲音,也沒有響在空寂樓道的腳步聲。辛圓缺掩著被子坐起來,他的聲音就響在門檻處,彎彎折折的繞過幾面牆壁不帶感情的傳來,似是帶著某種空洞的思索。
“抽菸,喝酒,安眠藥,還有肆無忌憚的說這些話,呵,辛圓缺你記住,不管你墮落是因為什麼原因,都不值得原諒,越是沒有人愛,越是該愛自己……不過你還是成功的讓我對你厭倦了,保重,辛圓缺……”門被輕輕的關上,腳步聲終於極有節奏的迴響在樓道,裹著剛剛冷怒的話語,砸向辛圓缺。
辛圓缺聞言呆在那裡,彷彿化身石像,半晌後才突兀地失笑,亦舒的話,原來他也記得。
高中她就迷亦舒,真正的休閒時間,大多都用來讀亦舒的小說。他知道後就經常拿這件事來威脅她,那時常用的句型是:圓缺,如果你不怎樣怎樣,我就告訴阿姨你裝著在房裡做作業,其實在看亦舒文集……
其實他跟她媽媽雖然看似在一個屋簷下平和相處,多餘的話卻一句沒有,肯定不可能去告密。也只有她,只要他這樣一說,就心甘情願的配合,偽造出一副太平景象。
做完闌尾炎手術時,他來陪她,就坐在床邊跟她讀《星之碎片》,其中就有這樣一句,“不管怎麼樣,一個人藉故墮落總是不值得原諒的,越是沒人愛,越要愛自己……”
她在燦爛的午後陽光中,躺在病床上,愣愣看著金色光線下越發俊美不似凡人的他,全注意著他迷人的聲線,哪裡聽得進他念的具體是什麼。後來和他分開,自己又讀一遍,那時已經“墮落”,這才覺得諷刺。今天再聽他一字一句的說出來,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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