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衍聖公(第1/3 頁)
平度是孔有德的家鄉,孔有德找不到仇人就把家鄉屠滅,未免太喪心病狂沒有原則。歷史上的孔有德是一個相當有原則,相當良善的人。
他投降滿洲後依靠自己的影響力保護漢族奴隸,因此受到皇太極斥責;
在討伐南明的過程中保護有骨氣的明朝官員,被他們指著鼻子大罵也不生氣;
拒絕接受大貪官,大敗類黃朝宣投降,理由極其幼稚:“如果我接受你的投降我就必須保護你的生命財產不受傷害。你是一個作惡多端人神共憤的敗類,我必須把你殺掉伸張正義。”那分明是幼稚孩子才做的事,他大可以先接受投降再翻臉算賬,可是他沒有那麼做,因為那麼做不講原則。
如果孔有德真的屠滅家鄉平度,他更不介意殺光潮水村製造臭村,更不介意手下士兵在黃縣,在召遠縣,殺人放火姦淫擄掠,可我卻沒有在網上找到類似記載。所以說平度慘案非常蹊蹺,作為孔有德的罪證並不可靠。慘案最大受益者反而是全家一人不損的崔氏,顯然不合常理。
清朝初年文字獄還未推行,史官們還保留著幾分熱血公正,他們力所能及的追求記錄的準確性,雖然不敢對主子清朝的殘暴詳細描述,但是會據實簡寫。
登州之亂後平度一帶距離孔有德最近的,有證可考的大屠殺是發生在順治年間的於七反清暴動。清廷調九省之兵,動用紅衣大炮歷時十三年方才鎮壓下去。在鎮壓的過程由於漢族儒生程玉墀背叛帶路(讀書明理是放屁,儒生自古多敗類),清兵抄小路出現在於七軍背後前後夾擊,漢人起義軍拼死抵抗,戰況極其慘烈,首領不是戰死,就是自刎,無一投降。史書稱:“屍成山,血成河,時值天降小雨,血流蜿蜒數十里,直流到‘接官亭’附近,聚成一血泊。後人將此亭稱為血灌亭或血濯亭。”
戰鬥結束後清軍開始對參與造反百姓株連九族,棲霞、萊陽幾被屠絕。
《萊陽縣誌》記載:“大軍抵萊陽,供應浩繁,及東過南務,即大肆屠殺”。
清人自己編撰的的縣誌稱:“清兵進剿,進入於七勢力所及之區,便開殺。”
那種屠殺不是軍紀不嚴,而是按照軍令有組織屠殺,一進萊陽見人就殺,不問青紅皂白。
《平度縣誌》記載:“於聘三,古莊人,少孤,讀書明大義,以清初東人之禍入登萊青道幕,”“時有令兵過麻蘭即屠殺,聘三泣求過小姑河(平度與萊陽的界河。清軍將領帶兵走到平度縣麻蘭就下令開始屠殺百姓)然後殺,及渡河又求緩誅,將軍怒,乃跪求一箭地內暫勿殺,許之。聘三前驅驟馬彎弓大呼,使百姓速逃,用的是逃奔得脫者無算。”大屠殺後“農人至春耕時,往往於土中得血塊。”
順治年間的縣誌如此有骨氣,政府的暴行都敢明目張膽化為文字偏偏沒有記錄孔有德暴行,可見孔有德在山東搞屠殺的傳聞不可信。
九月初一日,明軍各路十幾萬大軍俱至登州開始圍城。
登州三面環山,北面向海,城池由孫元化鑄就,堅固無比可防重炮轟擊,形狀奇特可以充分發揮火器的威力,堪稱鐵壁銅牆。
登州城上擁有二十幾門紅夷大炮,三百餘門大將軍炮,火力強大防守森嚴。孔有德熟讀兵書久經沙場,頒佈多條嚴令:
城中衢路不許遼人以外者任意行走,違者斬;
每垛夜間均以五人防守,按更輪替,傳箭警睡;
不時縋人至城外夜巡。
明軍身處城外平地,為避免遭敵夜襲,威逼來大批山東百姓,迫使他們日夜勞作以數日的時間構築一道長達三十里的圍牆,其高如城,東西兩端俱抵海。
陳洪範、劉澤清率步兵守西牆,吳襄、靳國臣等率騎兵接應;
劉良佐、鄧玘等率步兵守南牆,金國奇、祖大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