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般年紀(第1/2 頁)

蕭燁看著趴在自己懷裡不動，卻不忘記給他解釋的人，心裡似乎沒有表面這般雲淡風輕， 這事確實是個意外，不是她的錯，可自己心底瀰漫的異樣卻是真的。 抱著褚顏嬌軟的身軀，蕭燁覺得心底異樣的感覺不受控制的在滋生， 這麼多年，凡事他都能掌控好，生平第一次有東西脫離自己的掌控，那東西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自己的心，越想控制越脫離他的掌控。 掌控不了自己的心，蕭燁挫敗感油然而生，在理智和內心的僵持下，理智逐漸佔據上風， 他緩緩抬起手，準備把懷裡的人扒開，褚顏餘光瞟到蕭燁緩緩抬起的手，腦中一個激靈閃現，她抬手緊緊抱住蕭燁脖子，祈求道， “師父，不要把我丟出去，等回去你怎麼罰我都認，你還要帶我去看燈會，現在不能趕我走，” 脖頸被褚顏的兩條藕臂緊緊抱住，少女說話的氣流噴灑在脖間，呼吸的空氣裡只有她的馨香， 蕭燁覺得心裡有個什麼東西忽地炸開，讓他不由自主的晃神。 不過見過太多風浪，蕭燁很快回過神來，用理智竭力把那些心思壓回去，調整好情緒，很快又變回了那個一臉嚴肅，不苟言笑之人， 蕭燁抬手想拍拍褚顏的肩頭，快碰到她時又猶豫了，他縮回手， “顏兒，這事不是你的錯，我不會罰你，也不會把你丟下車，” 褚顏抬頭凝視著眼前的人，眉眼含笑道， “謝謝師父，” “嗯，你放手，回自己位置上去，” “是，師父，” 雖然很不捨，但褚顏還是聽話的放開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懷裡突然一空，蕭燁生出一股不可控制的情緒——不捨， 他閉上雙眸，掩下眼底不該出現卻又實際存在的別樣情緒。 褚顏看向對面假寐之人，驚訝的發現蕭燁的耳根泛著紅，想到剛才的事，她清晰的感覺到抱住他脖頸的一瞬間他微僵的身體， 看他耳根微紅，難以想象平時不講情面，疾言厲色的人會有這樣的一面，這模樣和平時反差有點大，褚顏覺得好笑，她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聽到褚顏的輕笑聲，蕭燁睜開眼睛朝她看去，只見少女掀開簾子的一角，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一隻手掌捂住口鼻，明亮的星眸裡溢著濃濃的笑意， 蕭燁心想，這一帶沿途風景不錯，她發笑應該是因為看到窗外的好景色…… 收回視線，蕭燁又開始假寐，一閉上眼睛，剛才的事引發的情緒在他腦袋裡無限放大， 他皺著眉頭，無聲的聲討自己，他怎能能對顏兒生出別樣的心思，那可是他養大的孩子，就算想和她拉平輩分，也改變不了他們是師徒的事實，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是顏兒的師父，是她的長輩，他不該有那樣的心思。 顏兒是很依賴他不假，她一直說江湖兒女不用講究那麼多，加上她從小與自己親近，男女大防的概念在和他相處的時候變得淺薄，才會一再與他接觸， 或許在她心裡他是師父也是親人，心裡沒有其他雜念，故而在和他多次接觸的時候才會那麼輕鬆自在， 蕭燁覺得自己就像個心思齷齪的禽獸，他不能讓這種心思繼續滋長，必須儘快扼殺掉，否則讓別人知曉會有損顏兒的清譽。 外面景色怡人，褚顏心情頗好，她沒想到只是抱了一下蕭燁就會紅了耳根，這臉皮是有多薄？ 難怪前世在他們死之前他都沒對自己說過那些話。 蕭燁對自己如何褚顏心裡很清楚，其實前世他的心思一切早已有跡可循，只是她貪玩，而他又縱著自己， 前世，褚顏從沒想過自己的生命會被定格在十七歲，以前一直覺得會跟師父在江湖上無拘無束的過一輩子，那時在她潛意識裡，他們是不會分開的， 或許蕭燁也和她有同樣的想法，所以才沒說出那些話， 不過無論是因為什麼，臉皮薄也好，有著同樣的想法也罷，前世兩人的早死和遺憾已經造成，所幸上天垂憐，讓她有機會可以改寫前世的結局。 褚顏放下簾子，隔絕窗外的景緻，看向閉目養神的人，發現蕭燁又眉頭緊蹙，她輕喚， “師父，” 蕭燁聞聲睜開眼，淡淡應了一聲後，看著她不語， 褚顏猶豫半晌後，直直盯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