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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宜一一說了,見她眼睛紅腫,便知道仍是為了阿果推桓素舸一事,便道:&ldo;大可不必如此,如今不是……不是母子平安的麼?何苦格外地自傷?&rdo;
桓纖秀忍著哽咽道:&ldo;姐姐不知道,這幸而是沒事,若是三姐姐有個萬一,或者那孩子有個萬一,我……竟不知將怎麼樣呢。&rdo;
錦宜溫聲安撫:&ldo;你聽我說,我今日已經跟三爺說了,我本以為三爺會驚怒,不料他竟沒有,只說了各安天命的話。可見三爺絲毫也沒有怪責誰。&rdo;
桓纖秀愣了愣,繼而道:&ldo;那是三爺的心胸,他就算心裡不痛快,難道就會責怪我跟阿果麼?&rdo;
錦宜道:&ldo;不是的,他若真的有不痛快,我當然會看得出。我知道他是真心沒有芥蒂。你總該明白,三爺是最見識通透能掌大局的,他既然是這個態度,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地淌眼抹淚的,伯母看見了,心裡更不好過了。還有阿果,他雖然不言語,只怕心裡也更難過呢。&rdo;
桓纖秀聽她說的句句貼心在理,方點了點頭。
錦宜見她面有遲疑之色,知道她仍有話,便問道:&ldo;怎麼了?還是悶悶抑鬱的?&rdo;
桓纖秀低垂著頭,悄聲道:&ldo;今兒……今兒事發的時候,太子殿下正好在,看了個正著。&rdo;
錦宜即刻明白她所指:&ldo;你莫非是覺著,太子會因此事不高興,甚至遷怒……&rdo;
桓纖秀忙否認:&ldo;不,太子倒是沒別的表示,他只是、只是……沒理會我們而已。&rdo;
錦宜笑道:&ldo;那是當然了,那種情形下,太子一時沒顧上也是有的,不必在意。&rdo;
桓纖秀勉強一笑。
實際上她並沒有跟錦宜說實話,當時李長樂其實是有看他們的,在護住桓素舸的瞬間,太子那驚鴻一瞥,眼神裡卻是充滿了惱恨責怪之意。
這夜,兩人一處歇息。錦宜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道:&ldo;只有一件奇怪,為什麼阿果無緣無故的要去推搡夫人?&rdo;
&ldo;我也問過阿果,他也不說話。&rdo;桓纖秀回答。
錦宜道:&ldo;之前阿果也曾有過如此舉動麼?&rdo;
桓纖秀想了想,搖頭:&ldo;我實在不記得有過。姐姐你知道的,這孩子,別人跟他說話,主動招惹他,他還不理不睬呢,又怎會去招惹別人。&rdo;
錦宜嘆了聲:&ldo;罷了,不早了,咱們先睡吧。明兒還要早起呢。&rdo;
這一夜,錦宜做了個夢。
當初上巳節子遠出事後,錦宜被酈老太太痛打一頓,病了數月,連笄禮都未曾正經操辦。
在她的端午生辰之後,酈家姑娘便倉促地嫁到了桓府,時候上算來,比今世提早了將近一年。
那一場痛打跟慘病把她昔日的活潑跟明艷似乎都折磨的消失殆盡了,只剩下了一個規矩的、類似桓素舸般的酈錦宜。
但同時產生變化的,還有另一個人。
那就是子邈。
就像是錦宜把子遠出事的原因歸結在自己身上一樣,小小的酈子邈,在目睹了子遠的慘狀後,也認為哥哥如此的遭遇,跟他脫不了幹係。
如果那天晚上他不曾任性地離開子遠跟錦宜,不曾自己過去要看什麼舞獅,那子遠就不必為了救自己而奮不顧身,以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因為酈老太太把怒火盡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