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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聽了他的話,心裡好像被人紮了一針,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這種疼痛是那樣的渺小,幾乎完全不值一提,但它就是固執的存在著,幾乎要阻礙呼吸。
「朱塞佩,我不是,不是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很難懂。」
「我很難懂嗎?」那位顧問先生這樣無意義的反問著,然後低低的笑了,燈光打在他的睫毛上,在臉頰邊暈出一線長長的,抖動著的陰影。他看著澤維爾有些侷促的眼神,又用一種甜膩的,好像嘆息的聲音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澤維爾,我很難懂嗎?」
「你太難懂了。」
雖然澤維爾很想這麼說,但他還是把一切一切的感想歸結於一個深吻,然後覆蓋在了朱塞佩的唇上。
作者有話要說:
噗,小夫妻吵架……
第21章 ch20
雖然,澤維爾認為朱塞佩是某種相當難懂的人物,但這種難懂絕對不包括在床上的時候。與他一慣的精明算計不同,那位顧問先生一旦做起愛來,似乎就顯得有些大腦短路。他彷彿是一絲一毫也不明白對方的情感的,更不知道何為適可而止,何為見好就收。
他總是有些顛倒錯亂的誘惑著,索求著,也不管自己那上了年紀的身體究竟能不能夠承受。他總是如展示肌膚那般緩慢的除下衣物,然後跨坐在別人身上,並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舔著嘴唇極盡撩撥。而他一大把年紀的人,每次都要做到喉嚨沙啞,嗚咽求饒,一面皺著眉頭抱怨別人的蠻力,一面卻從來不懂得剋制一下自己的欲求。
澤維爾很多次,從心底裡對此生出一點好像不忍,又好像不滿的情緒,可是這種情緒卻彷彿風中火焰那樣,迅速就被那位顧問先生的不知好歹又充滿惡意的譏諷掐滅。朱塞佩常常會纏著他,給他臉色,嘲笑他技術不行,以達成某些見不得光的目的。
澤維爾明明很清楚他的伎倆,也為此吃過無數的悶虧,可他卻不思悔改,甚至漸漸感到一些縱容和習以為常。儘管朱塞佩在這方面從來惡劣得可怕,但那位小少爺實在對他毫無辦法,並且不由自主的,從心底裡深深詛咒起那可惡的,該死的愛情。
可是那位顧問先生,此時此刻,絕對不會知道他腦海里的,堪稱溫柔的想法。朱塞佩還熟睡著,側身躺在澤維爾的臂彎裡,連表情都是那樣的心安理得。他的脊背,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從純白色的羽絨被裡露出一截令人心驚的曲線。而這具身體,縱然包裹著一團陰險惡毒的靈魂,卻還是彷彿鴉片那樣,令人慾罷不能。
澤維爾撐著胳膊,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朱塞佩的睡臉。那位顧問先生實際上並沒有他自稱的那樣老成,起碼從他的臉上,無法看出近三十六年的歲月痕跡。可是澤維爾心裡卻很清楚,那些皺紋是長在看不見的地方的,比如朱塞佩時不時會表現出來的,那些滄桑而又淡漠的神情。
他曾聽別墅裡的人們悄悄議論,說朱塞佩在貝託尼街的過去,說他怎樣依靠下賤的手段博取了唐巴羅內的寵信。澤維爾對此有些心情複雜,可是卻又不得不受他話語的蠱惑,墮入他無處不在的陷阱。
而時至今日,他也依舊不明白朱塞佩的本心。他把自己對那位顧問先生的情感定義為不惜代價的佔有,可是朱塞佩呢?他那雙充滿□□的嘴唇裡,究竟會說出多少真話,那些真話裡又有多少真實的感情?
澤維爾不確定,相當的不確定,朱塞佩對他而言就是一個難解的謎題。那位顧問先生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一些刻薄無情的話語,卻又在他忍無可忍的瞬間,脫下衣服來用某種娼妓般的姿態向他妖艷講和。澤維爾疑心朱塞佩是知道他的情感的,否則怎麼會把握住如此精確的時機?
但說到底,他還有退路,起碼他們之間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