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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啊……」雙喜說,「那錢市局的警察給你墊了。」
江易一怔:「哪個警察?」
「姓林的那個,我早給你打聽清楚了,他是西河市刑警第二支隊的隊長,上了四年警校,四年都是成績第一加校草,在校期間就參與偵破過許多重案,西河這幾年警隊改革,有意培養青年骨幹,就提拔他到第二大隊當隊長,人帥成績好,最重要的是人品倍兒棒。」
雙喜賊兮兮眯著眼:「那錢既然林清執幫你墊了,也沒說要不要你還你就裝不知道,反正是他自己願意的,你不還他又不能逼你。五萬塊啊,你哪有那麼多錢?就算有,這錢拿去髮廊玩它不香嗎?傻子才還呢。」
江易聽雙喜說話分神,就連平時不沾口的薑片都嚥了下去。
他丟掉吃空的飯盒,覺得初秋天氣依然熱得發燥,給自己灌了幾杯冰水才平靜了點。
江易兩個月沒理髮,頭髮長得沒眼看了。
他吃完飯去理髮店把頭髮剪短了,一副乾淨爽利的少年模樣,剪完頭髮打車去了油燈街。
暮色剛垂,老棍兒費力地用獨腿蹬著破三輪,四周幾個吃著辣條的小學生圍著他轉:「叫花子,叫花子——」
老棍兒瞪著眼珠子,揚手嚇唬他們:「滾!」
小學生一鬨而散,臨跑前扯斷了他栓廢品的繩子,車頂的廢木板嘩啦灑了一地。
老棍兒停了車,支著殘腿下車撿拾,一雙髒兮兮的運動鞋出現在他眼前,江易彎腰,幫他撿起木板。
不知是不是那瓶衡水老白乾給人留下點正面印象,老棍兒倒是沒怎麼花時間,一眼就認出了他,他鬆開手,任江易把板子搬到車上,自己則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朝菸鬥裡塞菸葉,舒服地吐一口煙圈,眯著眼睛打量來來往往的行人。
「我不會教你。」老棍兒還是那句話,煙霧繚繞看不清表情,「你別費勁了,那點小心思我看得透透的。」
他話說完,江易還真不費勁,手裡抬起的板子直接給他扔回了地上,砸起一層嗆鼻的灰塵。
老棍兒:「……」
江易問:「那你什麼時候教?直接說明白吧,哪天心情好想教了我再來,省得次次碰一鼻子灰。」
老棍兒:「你倒會投機取巧。」
江易兩個月沒抽菸,被他煙味勾起了癮,也點了根坐到他身邊:「教我玩牌不代表你要碰牌,我有底子,會自己練。我不白學,以後按月交費,煙、酒、茶、肉,你想吃想喝隨時叫我,我給你送。」
「半夜能送?」
江易說:「能。」
「颳風下雨呢?」
江易說:「也能。」
「為什麼要學牌?」
江易說:「欠人錢。」
老棍兒笑了:「來找我學牌的人不少,出錢比你多的大有人在,我憑什麼只教你啊?」
江易平靜地說:「我給你收屍。」
老棍兒笑容凝固在臉上,被他氣著了,他煙也不抽了,瞄著江易:「想跟我學?」
「想。」
老棍兒隨口說:「那你下次過來,給我帶瓶飛天茅臺。」
這明顯是刁難,可江易一口應了,他把地上的東西歸攏回車推進院裡,而後獨自離開了。
老棍兒在石頭上坐了一會,慢騰騰起身,一個人走回那破落的院裡。
……
江易站在香溪的橋上,望著汩汩東流的江水,給雙喜打電話。
雙喜:「賺錢的法子我這還真有一個,剛剛有兄弟跟我說霍家小少爺花大價錢找人撐場面,好像他女朋友昨晚把他甩了,他要去追回來。」
江易腦子裡瞬時滑過趙雲今那張明艷的臉蛋:「霍明澤還會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