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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家裡說要讓二哥吃些教訓，他們便會將這&ldo;教訓&rdo;給夠。所以二哥在獄裡時未見得知道自己不日就能出去，挨板子時也不一定清楚到底要打多少。

當這些痛苦摸不著邊際的時候，他或許就會覺得，自己活不過這一關了。

一旦經歷過生死，人就會看透許多事情。很多從前所追逐的名利事，在生死麵前都會化作雲煙。

太子聽罷裴硯所言，沉吟半晌不語。當晚，等侍中們都離了宮、東宮官也各回各家，他就出了東宮，去紫宸殿求見了。

紫宸殿裡，皇帝正用晚膳，聽聞太子求見，隨口便說：&ldo;太子應該還沒用膳，去添副碗筷來。&rdo;

兩名宦官領命而去，一個去添碗筷，一個去請太子。太子很快入了殿，見了禮便落座，皇帝執箸夾了塊蟹粉蹄筋給他，太子卻沒心思動，盯著父親輕聲言道：&ldo;父皇，兒臣有事要稟。&rdo;

皇帝沒太當回事，仍自顧用著膳，隨口說：&ldo;說吧。&rdo;

太子道：&ldo;兒臣想請父皇與兒臣做一場戲。&rdo;

這倒另皇帝一怔，筷子頓了頓，看了他一眼：&ldo;什麼戲?&rdo;

太子低下頭：&ldo;在此之前，兒臣想與父皇求一道恩旨。&rdo;

皇帝聽得愈發雲裡霧裡，又問：&ldo;什麼恩旨?&rdo;

&ldo;就這一回。&rdo;太子眸色深深，&ldo;請父皇聽完經過，恕德妃與勵王無罪。&rdo;

皇帝眼中凌光一閃：&ldo;你且說來聽聽。&rdo;

太子抿唇：&ldo;父皇若不準允，兒臣便不說了。&rdo;

&ldo;……&rdo;皇帝露出慍色，一拍桌子，&ldo;你如今膽子大了是不是?敢跟朕賣關子了?!&rdo;

&ldo;父皇息怒。&rdo;太子神情乖順，卻並不退讓，&ldo;父皇教導兒臣要會權衡利弊，兒臣今日所求之事，正是權衡利弊後的結果。&rdo;

&ldo;你素來知道如何權衡利弊。&rdo;皇帝注視著他，口吻深沉，&ldo;朕只是不願你太過心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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