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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艙門開啟，一個四十多歲，神色嚴肅的男子，走了下來。

「大臣閣下，歡迎！」廣南總督王安道首先上前，與來人握手：「請大臣閣下回京後，務必向陛下轉達微臣對陛下的一片赤誠與對聯邦的一片忠心！」

帝國皇室，如今雖然已經垂拱而治兩百年。

但皇家的聲譽和威望，依然鼎盛無比。

特別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時代的發展。

這世界總會出現一些懷念過去的遺老遺少。

而在聯邦帝國，共和派就是這些人的集中代表。

恰好，王安道的立場偏共和派。

「王督言重了！」張惠只是微微點頭。

皇室對庶政的態度，兩百年來是一以貫之的——垂拱而治。

畢竟，中樞也好，地方官也罷，都是聯邦帝國公民一人一票選擇的。

他們是天的代表。

而天是人民的集合體。

皇帝則是天子。

兒子怎麼能隨便指示和命令父母的代表？

那不就是不孝了嗎？

沒有和這些地方官過多寒暄，張惠就走向司徒賀。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閣下……」司徒賀鬆開手，將準備好的材料袋，遞上前去：「這是屬下整理好的相關材料……」

「嗯！」張惠沒有過多言語：「我們去車上詳談！」

半個小時後，張惠結束了與地方庶務官們的寒暄，登上了司徒賀為他準備的專車。

坐在寬大的車後座上，張惠從材料袋裡取出裡面的材料，細細的看了一遍。

「唔……」他放下手中的材料，對司徒賀說道：「半衰期確定了？」

「嗯！」司徒賀答道：「曾敬學士，經過了仔細測算，得出了無論是衣物還是那些從生活垃圾提取的靈能物質的半衰期都是穩定的一個小時！」

「每過一個小時，它們的能級就下降一半！」

「如今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生活垃圾中提取的靈能物質，已經歸於尋常……」

「而那些衣物的防護力，則下降到了乙級法衣！」

「嘶！」張惠聞言，吸了一口氣。

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目標本身就是一個無法想像的存在。

在他身邊的東西，都會被他無意識散發出來的靈能所感染。

「有辦法減緩這個半衰期的衰減嗎？」張惠問道。

「目前還在測試……」司徒賀對此，倒是信心滿滿：「屬下相信，只要測試的樣本足夠多，總能找到方法！」

「嗯！」張惠點點頭，然後他翻著相關的資料檔案。

「目標的父母，在十四年前，犧牲於崑崙州……」

「其母親的妹妹，就擔任起了他的監護人……直到大學畢業……」

「查過目標過去的行為了嗎？」張惠問。

「屬下以社會研究和調查的名義，普查了一遍目標的大學、高中、初中、小學的老師和同學……」

「很有意思的是……」

「大多數受訪者表示，不太記得或者回答說『似乎有這麼一個人，但時間太久，已經印象不清』，只有一兩個人在經過提醒後能說出目標的名字……」

「嗯？」張惠不是很理解：「有問題嗎？」

「一個兩個這樣說，當然沒問題……」司徒賀道：「但大部分人都這麼說，那就一定有問題！」

張惠點點頭，然後對司徒賀道：「今夜，會出現你說的霧嗎？」

「屬下不太確定！」司徒賀無法確定。

「那今夜，我就去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