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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鬱老終於緩緩的轉過身說道：&ldo;我知道，你們早晚會來。&rdo;

慕森坐沒坐相的倚靠在沙發裡，一隻手托腮，懶洋洋的回道：&ldo;萬幸的是，我們比那&l;眉間尺&r;或者&l;宴之敖者&r;來的早了一些。&rdo;

一旁的莫子棽，敏銳的觀察著老人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不過現在看來，他十分坦然，沒有什麼想要隱瞞的。

&ldo;你們想說什麼?&rdo;這位鬱老的聲音，忽然變的蒼老了許多。和之前那副老領導的姿態相比，彷彿兩天之間老了十好幾歲。

慕森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也很直接的說道：&ldo;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死的人是誰，而且，他們都和你有關聯，對吧?&rdo;

鬱老沒有答話，只是低垂著眉眼，神色低沉。

慕森點了下頭繼續說道：&ldo;屍源早晚都會查清楚，這個城市幾天之間失蹤了好幾位地位極高的人，想必很快就能知道那些人是誰。現在，我也不關心前五個人都是什麼人了，我只想知道，你們到底做過什麼?&rdo;

鬱老面帶愁容，微微偏了偏臉，但他還是沒有說話。

莫子棽這時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說道：&ldo;鬱老，您不說話其實也算是說出了一切。因為至少我們能看的出來，您在隱瞞。對您毫不知情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是謊言。&rdo;

老人微微抬起眼看向了莫子棽，那目光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凌厲。

莫子棽仍然保持著疏離的笑容，從容的說道：&ldo;在人平靜的時候，我們可以透過腹部的起伏看出呼吸的動作。但是當一個人緊張或說謊的時候，呼吸的動作則容易被打亂，要麼整個上半身緊繃，要麼就是連雙肩都跟著呼吸在起伏。您，很顯然是前者。當慕森質問您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您的整個上半身都處於一種極度緊繃的狀態，這使您連面部表情都顯得很僵硬了。&rdo;

老人聽完了莫子棽對自己的分析，苦笑了一下輕聲道：&ldo;真是後生可畏吾衰矣……&rdo;

&ldo;看來您也很愛好啊?&rdo;慕森在一旁追問道。

老人別過頭說：&ldo;你們既然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又有強大的推理能力，那為什麼不去抓兇手?在我這裡幹什麼呢?那些死去的人，我認識他們又如何?難不成你們覺得是我殺的人嗎?&rdo;

&ldo;不，當然不是你。&rdo;慕森站起身說道：&ldo;但是我們在這裡的原因，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何必明知故問呢?我們在這裡，其實就已經是在抓兇手了。因為，他早晚會來。&rdo;慕森走到老人面前，用一種咄咄逼人的目光與老人對視著。

避開了慕森的目光，老人坐回椅子上看著窗外說道：&ldo;這裡是市政府，兇手不可能進的來。&rdo;

&ldo;我們還親歷過兇手進法院殺人的呢，這沒有什麼不可能。能在哪裡殺人，完全取決於兇手的能力。&rdo;慕森有些冷酷的說出了事實，不知不覺中，他覺得自己的論調竟然和l從某些方面有點兒相似。

見老人還是不願意開口，慕森索性靠在窗邊，看著老人說道：&ldo;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能大概推測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只不過我現在不敢斷定的是，值得你們這樣做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rdo;

慕森正說著，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只聽他簡短的&ldo;嗯&rdo;了兩聲，就結束通話了。

掛了電話之後的慕森，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對老人說道：&ldo;現在，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