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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時洲從她手裡接過輕聲道,「去年一月份。」
「噢,恭喜。」
男人開啟書,把照片抽出,從許泊寧的位置,恰好看到後面內容,漂亮的花體字,是時洲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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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和再。
許泊寧僵硬了半瞬,不想問時洲為何留著她的照片,那麼曖昧的文字,還夾在本去年才印刷的書中。她逕自起身,匆匆偏著身子從他身邊走過。
時洲獨自站在書房裡,指尖拂過照片上女人精緻的眉眼,許久之後,才將照片重新放回。
許喻正跪在地毯上收拾棋子,見許泊寧出來,看了看她。許泊寧咧開嘴走過去幫他一起撿:「怎麼不下了?」
「爸爸說不想下了。」許喻嘻嘻笑著,小手慢吞吞挑著他自己剛才用過的白子,「媽媽,爸爸他下不過我,所以才不玩的。」
許泊寧聽到時洲的名字就有些不自在,她笑了笑,默默將黑子裝進罐裡,想了會兒對許喻說:「喻喻,你爸爸明天有事,明天媽媽送你去上課,然後中午我們在外面吃飯行不行?」
「行啊。」小孩子很好哄。
母子倆在這兒說話,時洲進浴室調好水溫,然後許喻:「喻喻一會兒來洗澡,刷牙。」
許喻應他,忽然壓低了聲音問許泊寧:「媽媽,你跟爸爸晚上怎麼沒睡一起啊?」
孩子的這問題許泊寧壓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許喻又自顧自說:「我看《小豬佩奇》,豬爸爸和豬媽媽就在一起的。」
許泊寧暗自思量,她跟時洲離婚那會許喻還很小,不管是她這邊,還是時洲,應該都沒有刻意跟他講過這些事。她還在想著怎麼跟許喻解釋,眼角眸光瞥見男人的身影,許泊寧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盯著孩子稚嫩的臉開口告訴他:「你看的動畫許多都是假的。」
許喻懵懂地吸收著她的話,扭頭去問時洲:「爸爸,但是聖誕老人有的,他會送我禮物,對不對?」
時洲點了下頭,又看看許泊寧,對許喻道:「不過媽媽說得也沒錯,等你再大一些就能知道。」
時洲一直覺得動畫這些對孩子而言是有時效性的,作為父母可以引導,不該過早地戳破孩子的想像。不過他雖然這麼想,還是下意識順著許泊寧的話,維護她在孩子面前的權威。
許喻被他們弄得迷糊,他這個年紀正喜歡刨根究底,扯著時洲問:「為什麼媽媽也是對的?還有我明年算長大了嗎?」
許泊寧站在一旁,看時洲被追問得焦頭爛額,揉亂發的樣子,突然有點想笑。時洲當爸爸後,好像接地氣了點兒,讓時洲瞧見,他無奈攤手道:「看吧,你兒子一向有點難纏。」
許泊寧毫不客氣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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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洲和相親物件約在一家咖啡館,女方是曹梅女士醫院行政院長介紹過來。神經內科的醫生,比時洲小三歲,平時喜歡畫畫,還得過什麼獎項,去年剛離婚,沒有孩子。
如果時洲不是一心想著跟許泊寧複合,按照曹梅女士的話來說,是個挺合適的姑娘,同時洲一樣,都有顆搞藝術的心。
「你是第一次出來相親?」女方大概是看出時洲的窘迫,笑著問道。
時洲擰了下眉,思忖著如何跟對方解釋,他今天之所以答應出來,完全是為了堵住許泊寧的嘴,她一副不把他推銷出去就不罷休的架勢。
其實許泊寧應該早猜到,或者是為了許喻,一旦他戳破了那層薄薄的窗戶紙,以她的脾氣,大概第二天就會搬走。
時洲低頭喝了口咖啡說:「不好意思,如果你一會兒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個飯吧。」
「沒看上?心裡有人了?」
時洲沒有到處跟人刨析自己感情問題的愛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