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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憶驚訝的看著滿身寒意的賀渝,迷茫的眸子逐漸回神:「你我剛剛聽老闆說,你,你那次被揍了之後,還回去找糖了,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給你剩下。」
「曇希——」賀渝這才明白是虛驚一場,小聲說,「都,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你後來不是道歉了嘛。」
唐憶凝望著站在車門外的男人,外面下著大雪,他只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裡面是居家的薄衫,黑色的碎發凌亂,因為一路趕來的急,所以氣喘吁吁,凍得面容微紅,薄唇也紅紅的,像剛吃了糖。
一定,很甜。
唐憶不由自主的嚥了一下口水。
賀渝是個大善人。
除了苒姐姐,第二個那麼在乎自己的大善人。
他又和陸苒不一樣,苒姐姐認同和包容她心裡各種古怪的想法,救了她癱瘓在床的媽媽,還告訴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像是自己的良師益友,教會自己很多東西。
而賀渝是糖。
不計較自己揍了人,還主動送上門,給自己「吃」的糖。
「外面冷,你上車。」
她垂下眸,掩蓋了眼底澎湃跳動的色澤。
「好,」賀渝笑著上車,順手把領口鬆開兩個釦子,「你怎麼不和大小姐他們住曇總家?算了,來燕京一次,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對了,當年那兩隻學校門口的貓,現在就在我家,現在已經老的睡覺都會打呼嚕。」
「好。」唐憶嗯了一聲,視線落在他露出的喉結上。
這個男人平時過於斯文冷靜,戴著眼鏡,讓人忽略了他英俊的容貌。
不知道他餵貓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賀渝眨了眨眼睛,他長長的睫毛上掛著融化的雪花,進入車內一瞬間就化成了水。
「那我開車就好,等下,讓我擦擦眼鏡。」他摘下眼鏡,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準備擦拭。
然後,懷裡撞進一具溫熱消瘦的身軀。
唐憶抬眸,緊盯著賀渝鋒利誘人的下頜線和薄薄的唇。
「唐」賀渝一動也不敢動,呼吸慢了半拍。
「能親一下你嗎?」唐憶問著,實際上並沒有在徵求賀渝的意見,一隻手拉住他的領口,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已經咬住了他的嘴唇。
本來就溫暖的車廂,氣溫再度升高,唐憶的嘴唇很涼,像是嘗到了什麼軟軟的果凍,舌尖無師自通的往裡蹭。
賀渝的瞳仁收縮了一下,然後化被動為主動,掐住她柔韌纖細的腰肢,狠狠地回敬回去。
視野是模糊的,動人的,他能看見唐憶睜著的眼眸,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清透的眼底是炙熱純粹的愉悅。
這種刺激感加重了觸感上的柔軟細膩,他甚至感覺唐憶在倔強又笨拙的試圖攻城略地,佔據上風。
她很專注也很要強,不管做什麼都要爭第一。
許久,兩人坐在車廂裡,呼吸交纏著,唐憶的指尖撫過他的臉龐,將眼角滑落的水珠蹭掉,很不滿意的皺眉:「你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她回想起多年前見到的那個哭鼻子的小男生,剛剛平復下去的情感一下子又翻湧起來。
賀渝:「這是融化的雪水!!!」
「哦。」唐憶面無表情,回憶著剛剛的吻,從眼皮到耳尖都是紅的,放在膝上的指尖顫抖著,一下一下敲擊著膝蓋。
「果然是甜的。」
她得出結論:賀渝果然是糖成精了。
賀渝咬了咬牙,悶聲道:「你也是。」
「我當然是。」唐憶很驕傲的挺胸,又有人誇自己可愛啦。
賀渝呼吸一窒,然後很無奈的說:「所以商量一下,我又不是渣男,下次別再揍我了。」
唐憶說:「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