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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爽,誰被這樣半路截胡都會不爽。想不想要是一回事,但被人從嘴裡搶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兩人閒扯了幾句,姜也就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啟了switch玩動森。
睡覺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三點,沒想到那麼累,那麼困,晚上還是做了春夢。主角全是她和凌硯,縱然那個胎記已經消失不見。
表面上是打得像熱窯、互相不屑的兩個人,背地裡又在各種場景裡猛做。有時候是在破破的小旅館,有時候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有時候又像是在教室。
他多數時候沉默隱忍,然後逐漸瘋狂,換著花樣跟她手足相抵、瘋狂纏綿,床總是嘎吱大叫,比她的聲音還大,兩個人抱在一起汗出如漿,心跳劇烈。
他這人好像有兩幅面孔,分作上半身和下半身,即使在最情動的時候也要純情地、不厭其煩地親來親去,可也即使是在最純情的時候,下半身也瘋狂得很。
她多數時候仰躺著,視野裡一盞小燈瘋狂搖晃,甚至晃出了虛影。然後她看見他滾燙的胴體在昏暗的光線裡起起伏伏,連帶著她也一起,像翻覆交纏的海浪,耳邊的低喘性感而狂浪,她很喜歡聽。
快慰來得太真實也太劇烈。
通常是搞完之後,兩人就迅速恢復到不熟的狀態,她一臉冷漠飛快洗澡然後迅速離開現場,剩下他一個人收拾善後。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夢境裡,他們不像是情侶,更像是不太對付的朋友,床上的那種。
唰地一聲,姜也睜開眼,窗外的陽光從遮光窗簾的縫隙裡滲進來,牆上的電子時鐘已經指向了十一點。
她起床喝了杯水,翻出姥姥的電話撥了過去,寒暄了幾句,然後說自己要去吃晚飯,老太太應了一聲,讓她早點,不要太晚。
下午兩點,她出門坐地鐵,往姥姥家裡趕。中間收到了舅舅姜廣林的微信,讓她把switch帶上,姜也問帶上做什麼,對方只說讓她帶上就是了。
她熄滅了手機螢幕,沒再回復。
不多時,那陰沉了一上午的天空終於噼裡啪啦地下起雨來,空氣裡的悶與濕得到短暫紓解。這天氣真像姜廣林那張陰晴不定的臉,誰要是不順著他,他就憋著氣,到處給別人臉色看。
姥姥家在城南,和舅舅一家人住一塊兒,那幢聯排還是姜女士出資60買的。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她一直挺為姜女士不值。
走出地鐵,在路旁的水果店買了水果,她又晃去熟食老店買了烤鴨胸肉和巨型獅子頭。這家店的獅子頭料挺硬的,一隻足足有一斤重,加了四個幹鮑,純蟹黃,還有很多乾貝,燒好之後整點兒雞毛菜,熱氣騰騰地上桌,鮮美得能叫人吃下舌頭。
老太太最喜歡這個。
到姥姥家的時候,正是精神矍鑠的老太太開的門。她快八十歲了,滿頭華發,但眼神卻清明有神,穿對襟盤扣的中式褂子,步履生風,笑起來臉上的皺紋堆疊,像層層的漩渦。
祖孫兩人不親不疏地寒暄了幾句,姥姥就催促姜也上樓玩兒,她則要去廚房看著火。
舅媽生下姜濤後無緣無故就跑了,這麼多年也不見人影,一家子全靠這位老太太操持。
樓上書房。
表姐姜陽正在輔導表弟姜濤的功課,姜陽二十九歲,正在海德堡大學讀phd,屬於難得一見的頭髮茂密的數學博士;而姜濤十四歲,讀初三,學習好不好另說,但已經橫向發育得像200斤烙餅一樣噎人。
「姐,這次回來要待多久?」姜也打招呼。
「半個月吧,你最近怎麼樣?」姜陽笑著招呼。
姜也還沒回答,姜濤就盯著她空空如也的手,急切問:「switch帶來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