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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永遠安全。」
姜也渾身一凜,她送給翟安的紅帳本,怎麼會在自己這裡?為什麼內頁都被撕掉了?
按理說,這是翟安的遺物,可為什麼一點想不起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她搖搖晃晃站起來,看見那幾個「我這裡永遠安全」的字逐漸扭曲,放大,腦子裡不解又混沌。
她把筆記本放回去,把那一摞房產證也放回去,走出了客房。
魏長音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動森也沒心情玩兒,姜也開啟手機,網頁裡到處都是「房子離奇換了業主」、「還了二十年的房貸房子卻不屬於我」之類的新聞。
說起來很巧,她爸的房子不屬於她爸之後,她就發現鋪天蓋地都是房子不翼而飛的離奇事件。人的境遇真是一種磁場,好似冥冥中的一種感召,迫使她要立刻行動,不然好像就會錯過真相似的。
應該做點什麼呢?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玄關換了運動鞋,拿著手機就開門出去了。
那就去她爸家裡看看吧。
魏長音一個人住在三環的躍層大平層裡,有個家政阿姨定期打掃。平時深居簡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離婚之後他身邊從沒有過什麼女人,是親朋好友眼裡不吹不擂的「深情前夫」。
早年大家都在背後嚼舌根,說姜女士不知好歹、不安分、不考慮孩子、沒有良心水性楊花等等。
姜女士只當他們的陰陽怪氣是酸雞放屁,身邊漂亮的小男友從來不斷,前夫明裡暗裡的求複合也從來不理。她總是熱情澎湃,在這些事情上極有主見。
走到魏長音家的小區之時,她爸的電話打來了。她走到一邊的林蔭道下,暗色籠罩下來,她接起電話。
魏長音說自己下午一直在忙,沒看手機,又問她為什麼打電話。姜也開門見山,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等著他解釋房產證上為什麼是姜廣林的名字。
電話另一頭沉默良久,魏長音聲音溫和:「你舅舅畢竟是你舅舅,是你媽媽的弟弟,也是爸爸的老友,無論如何也要幫襯一下。」
「房子的事兒你不用擔心,爸爸會跟他說清楚,不讓他賣房。你且住著,愛住多久住多久,這事兒你不用管啊。」
他像是在迴避著什麼。
姜也很不客氣,「爸爸,我是在問,這套房為什麼寫在了舅舅名下,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您能跟我說一下嗎?下午有人闖進家裡,我很困擾。」
上次他說替姜濤墊手術費已經夠聖母了,這房子竟然也給了姜廣林,搞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姜廣林才是他兒子呢。
關鍵在於,這套房是他和姜女士當年發家之前,辛辛苦苦買的第二套。現在姜也還住在這裡,他竟然把房子給別人了?
看來精神狀況不佳的另有其人。難怪姜廣林被調職屁都不放一個,這是有後盾呢。
魏長音還是沉默。
「爸爸,你能告訴我,舅舅為什麼連他兒子的手術費都拿不出嗎?他賺的錢都去哪裡了?」
姜也滿心疑竇,手機附在耳邊挪動了一下,電話不小心被她結束通話了。正欲重新打回去,她看見一臺熟悉的黑色轎車緩緩從遠處駛過。
是她爸的車。
車裡的人影一晃而過,副駕駛上也有人。
一種不太妙的預感攫住了她,她飛快往他住的單元樓跑過去。幸好魏長音早就給她錄過智慧門禁的人臉識別,這樣她可以不按門鈴就上去。
說實話,她爸是單身,就算身邊有女人也不奇怪。她也不該去窺探他的隱私,可這樣想著,她還是不由自主出了電梯,躲在暗處觀察著。
剛剛不小心掛掉的那通電話,魏長音也沒再打來。不久,電梯響了,姜也看見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