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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5個月,她變得非常頹靡,情緒很不穩定。因為沒辦法出軌自殘酗酒,她開始藉由暴食來填滿空虛。然而這依然符合賭約的規定,她的體重飆升到了157,沒有菸酒、出軌自殘,由從前的每天晨跑變成一週三次,體檢報告的指徵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到了第6個月初,翟安那些懨懨的狀態一下又不見了,她重新振作起來,運動健身、積極交友,保持體重。並且,在每次諮詢期間,從有意無意地提到賭約,到最後翻來覆去地提到賭約。
她開始頻繁提到凌硯,提到那個下流的賭約內容。並告訴姜也很多關於凌硯的癖好,凌硯的反差,凌硯的溫柔等等。
然後她也會隱晦地威脅,透露出如果姜也毀約會有什麼影響。
她沒有?s?明確表明自己會自殺,但她說自己會枯萎,但在枯萎之前,她要找到一種養料來澆灌自己,那種養料就是趙雍之和前一個性侵她的諮詢師的,血。
對,血。
並且,她還半開玩笑地說,如果姜也真的毀約背叛了她,她就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她會讓她永遠活在愧疚裡。
在6月中期,她甚至開始在會診期間看酒店,問姜也喜歡什麼樣的酒店,要不要去外地,或者喜歡什麼環境,還是別的什麼需求,或者由姜也自己決定最好等等。
她不停地安慰姜也這件事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是善舉,是好事云云。
而從第6個月開始,姜也就一直很慌張、焦慮。
對於翟安提到的關於凌硯的一切都發自內心的煩躁。她發現精神分析對自己也失效了,分析來分析去都沒什麼屌用,隨著時間流逝,她越來越恐懼。
她慌不擇路,對翟安說了千千萬萬的道理。
譬如恐嚇;
如果她跟凌硯發生關係,不排除他們搞出了感情,可能會進一步毀滅他們之間的關係和感情基礎,還有這彌足珍貴的諮詢關係也會結束,三個人都得不償失等等。
譬如推脫;
她告訴翟安,這將會摧毀自己的職業生涯,毀滅自己的自尊,自己有可能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被吊銷執照,淪為笑柄。從此人生毀滅,前途暗淡,而誰會樂意看到呢?
何況凌硯一定也不願意被當做執行標的物,何必把他牽扯進來,難道就沒人考慮一下他的想法嗎?
譬如賣慘;
她告訴翟安,自己還有年邁的媽媽爸爸、奶奶爺爺、姥姥姥爺需要贍養,全家就靠她一個人掙錢吃飯。她也還想擁有正常的伴侶,她的宗教信仰不允許她和婚姻外的男人發生關係,如果自己出了事情,一家7口會整整齊齊停在太平間等等。
……
翟安全部無動於衷。
「姜老師,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你只是在拯救我,你恐懼的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因為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除非你主動去告訴其他人。佛祖看了你的善舉都會自慚形穢,沒有人會怪你。」
「凌硯早就同意了,他很願意,你不用擔心。你就當自己去一夜情了,還能順帶做好事,這有什麼關係呢?你說的這些話符合好多人格障礙。不能發生婚外性關係?這也太誇大婚姻和愛情的力量了,這是自戀型人格障礙。」
「去上他,姜老師,他的活兒可好啦,你一定會感覺很值的!」
……
姜也完全明白,如果自己反悔會有什麼後果。
翟安之所以能堅持下來,是因為她完全活在對賭約的期盼中,如果自己不履約,她就會報複式地反彈,酗酒出軌,甚至跳樓。
那樣的後果誰能承受?
但姜也仍舊感到無助恐懼,想要迴避,逃離。
翟安卻不停地表達她的雀躍之情。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