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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硯伏低身,任她拽著,盯著她白玉般的耳朵看。屬於她的溫熱氣息隔著空氣微微傳遞過來。
還是在乎的。
在乎就好。
水流嘩嘩地奔湧出來,姜也輕懸的心微微下沉,盯著他的手看。骨節分明,象牙白膚,修長冷沁,手掌寬大,可燙紅了一塊。
這是一雙拿手術刀的手,受不得一點傷,最好買份大額保險。
她一時愣住,怎麼會無端端想到買份保險,於是鬆開,看向他,「不嚴重,你自己沖。」
這時,她周遭的動靜才回到耳朵裡,卻聽周衍急著解釋:「是他要把炒糊的茶葉往我面前推,我只是……」
說完這句,他也覺得眼下這一幕傻逼幼稚透頂,余光中瞥見凌硯正盯著姜也,露出那種噁心兮兮、心機深沉的笑。
他恨不得上前把他的臉嚼爛、按在鍋裡燙平。
周衍氣得嘴唇顫抖,冷笑,詰問道:「你別裝了,就你燙的那一下,再不去醫院馬上就要好了。有種你自己說,你剛剛對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人不行怪路不平。」
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
姜也回身看向凌硯,發現他已經把水龍頭關掉了,高聲喝到:「你不沖水在幹什麼?」
凌硯很聽話,開啟水龍頭繼續沖水,背對著二人,善解人意地說:「你別怪他,他不是故意的,剛剛是我自己不小心。」
周衍被這番茶藝表演弄得想摳嗓子,只盯著姜也,面上凝聚著濃重的怨恨:「你別信他!事情不是那樣的。」
說完又難以置信地問:「你相信他說的?」
姜也腦子嗡嗡作響,拉著周衍走到一邊,悄聲說:「我明白我明白,他這人心眼是多,但是吧,我們不要跟他計較,也別……畢竟人靠手吃飯。」
她看見周衍絕望閉眼,話鋒一轉,安撫道:「但我覺得,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放寬心,傷得也不重。」
她終於明白端水有多困難了,媽的。
周衍聞言,面色稍霽,長嘆一聲,苦笑:「你明白就好,唉。」
然後他看見姜也還頻頻分神望向凌硯,趕緊出聲,要搶奪她的注意力,揚聲道:「明天就是我生日了,你能今天送我生日禮物嗎?」
姜也回過神,點頭:「好啊,那我過去拿來給你。」
走出茶坊前,她走到凌硯身旁,盯著他的手看了又看,這才抬眼,還沒說話,就聽他悠悠嘆氣:「沒想到燙傷這麼痛,回去估計還得麻煩同事。」
「就指甲蓋一塊,也會這麼痛嗎?」
「馬上就會起水泡了。」
看見她凝神皺眉,似在心疼,他心情極和暢地瞧了周衍一眼。
姜也把水龍頭開大了一點,將他的手按了按,提醒:「多衝一會兒。」
然後回身看了周衍一眼,去給他拿生日禮物了。
回到齋房的時候,妹寶剛好醒了,姜也替她穿好衣服,拿著禮物,一起帶去了茶坊。
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她隨手買的、不起眼的生日禮物,卻引發了更劇烈的衝突。
第34章 :傷心欲絕
姜也牽著沛沛到茶坊的時候,凌硯還沒擰開那支燙傷膏,儘管圓慧師父已經多次提醒讓他趕緊塗在患處,或者由她代勞也行。
凌硯沒有鬆口,他是醫生,藥應該塗在哪裡,應該由誰來塗,應該用什麼手法來塗,他最清楚。
手上那點兒傷算什麼,心裡的傷口更需要癒合。
遠遠聽見她的動靜,他這才舉著燙傷的手,一副慘遭惡毒男配蹂躪,即將毀掉最珍貴的東西,但還十分大度不怪罪任何人、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模樣。
在猛女眼裡,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