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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挺好吃?」她不解,但還是接過來。
「多了膩。」他繼續往前走。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各自沉默。
姜也又想起最近頻繁做的那些怪夢,一時間覺得口中的甜膩也沒了滋味,感到一陣陣灼人的厭煩。
回到家,姜也收到了她爸魏長音發來的訊息,【小也,你最近去做體檢了嗎?你姥姥喊你有空去她家吃飯,說是老家寄了紅腸過來】
姜也一邊刷牙一邊打字,【還沒】
【好賴去約個腸鏡,不要拖著拖著就忘了】
她回復了個好,就把手機倒扣在盥洗臺,沒再說話了。
半夜,她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帶顏色的夢,夢裡的情景光怪陸離,只有一點跟之前一模一樣——
夢裡那個男人看不見臉,或者說沒有臉,但下腹卻赫然有一粒拇指大小的胎記。
形狀像一簇剛騰燒起來的火苗,是淺一個色號的森巴紅,烙在白皙緊緻的胯骨下方,溫馴地呈現著。
「啊!」
她忍不住在心裡尖叫。
額頭上全是熱汗,夢裡的情節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溯,心中餘震未消,她喉嚨發澀。
只是個夢,也不是沒做過這種夢,一樣都是看不見臉的男人罷了,她忍不住寬慰自己。
不不。
怎麼可能只是個夢,她應該拒絕自我欺騙。
她抹掉額頭上的汗,起床趿著拖鞋去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就在工作檯坐下來,開始回憶自己的夢境寫process note
姜也是一名心理諮詢師,研究生畢業之後,就在港城市精神衛生中心工作。
工作四年,教會她最多東西的是那些治療失敗的來訪者,而其中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年輕女人,叫翟安。
翟安有很長的自我毀滅歷史,酗酒,在那短短一年的諮詢期間,她曾反覆用她男朋友來誘惑姜也。
「姜老師,你沒有男朋友吧?人都有慾望,你要是需要解決生理需求,我有個更好的推薦。保管比外面的野東西都乾淨。」
「凌硯身材真的很好,長得又那麼帥,可能你會說好身材、長得帥的男人到處都是對不對?但是我告訴你哦,他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他可好了。而且反差真的很大誒,表面上寡言體面,但私下裡是真的很浪,?s?很喜歡dirty talk,生氣了也不用哄,那什麼就好了。」
除了這些,翟安還會口無遮攔地聊起他們倆的恩愛場景,透露一些隱晦細節。
當然,不止這些。
還有什麼?
還有,她似乎說過他下腹有一塊胎記,火苗形狀的,動起來會像在燃燒,像某種專屬的標記。
姜也最近頻繁入夢的那個男人,下腹也有一塊火苗形狀的胎記。
所以她才經常被嚇醒。
醫學上早就有過認定,春夢與性衝動(sex ipulse)存在一定的關聯。而夢是人類潛意識在腦海里的投射,它跟人潛意識裡的渴望關聯密切。
也就是說,如果她夢裡下腹有火苗胎記的男人,真是翟安的男朋友凌硯,那姜也有可能對自己的來訪者家屬產生了性幻想。
這簡直是最糟糕的反移情。
或許一般人覺得做個有顏色的夢,甚至夢見熟人都很正常,但不是的,她這個沒那麼簡單。
但說實在的,每次醒來冷靜之後,她又不太確定了,因為翻來覆去地回憶,好像也沒有明確記起翟安說過那個胎記。
思維有點兒混沌,會不會是自己記錯了?
也有可能是自己太過忌憚,反而因為壓力出現了幻覺,導致記憶出現了偏差,自己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