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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遙與嵐葭半路弄到兩匹馬,快馬加鞭之下半日功夫便已抵達蘭陵。
眼下已是偏近黃昏時刻,他二人隨意找了家客棧住下,嵐葭在她房中歇息,築子遙獨自離開。
客棧裡邊人多氣悶,築子遙還是比較歡喜空曠些的地方,嵐葭應該是一路奔波累了罷,築子遙也沒有去打擾她,便一人上街。
街市的繁雜熱鬧,人來人往好似七百年前。然,築子遙淡淡露出一抹苦笑,說起來他和蘭陵也還當真有過一段匪淺的淵源呢。
他本也是介凡夫俗子,祖籍江南,出生古武世家卻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公子。
還憶七百年前的那個夜晚,寒風入骨,面帶紗巾的女子輕巧翻入圍牆內,此刻已是入夜九分,四下昏暗,她只借著微弱的月光來到那扇古舊的木門前。
女子伸手敲響,只見裡邊亮起燈火,不久便聽&ldo;吱呀‐‐&rdo;一聲,粗布麻衣,滿面書生氣的男人迷茫地看著她,好半晌才認出對方,驚詫道:&ldo;霜兒,你這時怎會來此?&rdo;
現下情況緊急,女子來不及多過解釋,一把抓起男人的臂膀便往循身翻過圍牆。
顯然粗衣書生並不會武功,被女子拉著強行翻牆,愣是驚魂未定饒久,在安靜的冬夜裡,他的心跳聲清晰萬般。
男人大口喘息了幾下,只待情緒慢慢轉好恢復,他才反應過來,不解詢問女子:&ldo;霜兒,你要作甚?&rdo;
深夜本就看人模糊,又加之戴著面紗,男人著實看不清女子此刻神情,只聞她半帶賭氣的意味問道:&ldo;臭書生,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rdo;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問住,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陣死寂的沉默。
女子本是性情中人,看他這副懦弱的模樣,更是生氣得緊,憤然甩開書生的手,怒目相視,帶著哭腔大聲喊道:&ldo;你若今日不肯與我走,我……我便不活了!&rdo;
書生大驚失色,但更多的卻是不明所以,他道:&ldo;霜兒,今日舉止怪異,你莫要衝動,且先告訴我發生了何事不是?&rdo;
十二月的寒風劃過,不經意間將面紗吹去,露出女子俏皮的面容,她嘟了嘟小嘴,嬌嗔道:&ldo;你這書呆子!你可知今早築家已來提親,而爹孃不曾過問我的意見便應下,若我們此刻還不走,日後你便也別想再見我一面!&rdo;
☆、落花流水情
聞此言,書生略顯粗糙的面容呆滯不已,他低頭黯然,聲音很輕,簡直就如蚊子叫,微微然:&ldo;世人都說築家公子與霜兒你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我也覺著般配,呵……你們可定要好生……&rdo;
&ldo;好生什麼?&rdo;被稱作霜兒的女子冷笑一聲,彷彿自嘲一般,盡顯怒意,&ldo;你明知我的心意,可又為何總是這般疏遠,臭書生,別對我說你那些門當戶對的爛道理!你只回答我,今日是走與不走?&rdo;
一時間,他竟無言以為。
如霜兒那般大氣而又不失風度的女子,初見便已叫他傾心,可深知她是金枝玉葉的大小姐,而自己不過一介窮書生,哪裡高攀得起。
即便面對心愛之人的百般親近,他卻始終與之保持距離。並非不愛,只道塵世多傷神,是他不敢愛。
男人不敢抬頭去看女子的眼睛,生怕為她徹底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別過頭去,強裝冷淡:&ldo;霜兒,你我多年好友,在下誠心祝願你與築公子喜結連理。&rdo;
&ldo;呵,好一個&l;喜結連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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