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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御看他的眼神著實難以言盡,這……像極了南宮御。
可他分明已經忘記了,最好……再也不要想起來……
他還是那一身白衣,出塵不染,一眼瞧去便覺與他人不同。
微風拂過,他的衣角輕揚,築子遙音樂看到了幾道劃痕,心下一顫,那是……遙……一千年前,他所留下的。
他想起來了,他都知道了。
築子遙苦笑一聲,側過頭便去坐到了紫落旁邊,從宴會開始一直到結束,他都沒敢再抬頭,哪怕是遠遠的一眼,也鼓不起勇氣。
他從來這般懦弱無能,連一聲&ldo;喜歡&rdo;都未能當著他的面說出來過,唯唯諾諾,糾結輾轉,可只要他無恙,這些都還重要嗎?答案是,絲毫不重要。
然,容御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是以,他二人的&ldo;莫強求&rdo;,終將註定這一場有緣無分。
不過,好是他們還能同處一個天庭,偌大的九闕,偶然遇見,偶爾擦身,也夠了。
活過千年,知道何為世事無常,很多事情便也看開了。有道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塵世昏昏誰夢醒,繁華一瞬,執著何用?
☆、逃命篇&iddot;藥拾涉塵也
於最近一場神魔大戰前三千年,白袍男人乘雲下凡,進入冥府,黑白無常識得其仙氣,紛紛行禮避讓,寂逢焦急道:&ldo;你們鬼君呢?&rdo;
兩個無常鬼面面相覷,畏畏縮縮許久,其中白無常推了把黑無常,後者狠狠瞪了他一眼,強裝鎮定道:&ldo;自兩百年前起鬼君就去殿內閉關了,不允許任何人打攪,仙君不如先請回……&rdo;
寂逢也懶得跟這兩隻小鬼計較,一揮衣袖直接破殿而入,黑白無常被狠狠甩到了千里之外,只見一朵紫色彼岸花被供奉在大殿中央,座椅上躺著一個黑袍大胡中年人。
他閉著眼睛,好似在歇息,可寂逢知道並非如此簡單,恍惚著走到他的面前,為之把脈,口中哀悼:&ldo;當真如命薄所述……老友走好。&rdo;
繼而,他轉身取下那朵彼岸花,輕輕吐出四個字:&ldo;藥拾……&rdo;隨即循身回到天庭。
天帝居於凌霄寶座之上,寂逢恭然道:&ldo;啟稟天帝,鬼君年壽已盡,駕鶴西去!&rdo;
天帝除了一干惋惜的言語,其餘也沒有說什麼,做神仙的,自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尤其他還是神仙中的頭頭。
面前的公文還很多,天帝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問道:&ldo;新鬼君可有人選?&rdo;
寂逢驀然嘆息,&ldo;冥界已經幾千年沒有出過一個雄才了,原本老鬼君在可還好些,如今連他也走了,冥界怕是……唉!&rdo;
&ldo;我看未必。&rdo;彼時群仙之中走出一個紫衣少年,對著寂逢輕輕一笑,言:&ldo;新鬼君雖沒有人選,卻有&l;物選&r;。&rdo;
&ldo;物選?&rdo;眾仙譁然一片,紛紛討論起何為&ldo;物選&rdo;?其中還不少夾雜著對這位年輕神君的褻瀆和猜疑。
紫落看向寂逢,目光清明,卻容不得半分謊言出現,看得寂逢心底發虛。
&ldo;既然星君不願說,那便由紫落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