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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築某才卑文淺,胸無大志,只希望在乎的人可以安然無恙,恕築某無法如姬兄的意。&rdo;築子遙作揖轉身,&ldo;築某不喜煽情傷感之景,便望姬兄轉告侯爺、江兄等,莫怪築某不辭而別。&rdo;
姬汝顏微愣,很快便化作一抹輕笑,&ldo;築兄是客,去留自如,我等自當希望築兄能夠站在侯爺這邊,可現下看來築兄並不想介入其中。也罷,也罷。如此也好,家國大事,你本不該摻入,不如就此別過,築兄保重。&rdo;
&ldo;保重&rdo;二字說的如此簡單,可天下世事又豈能全然取決自己。
築子遙輕嘆一聲,別了這姑蘇城。
當日,便到蘭陵。
蘭陵不似姑蘇那般被妖孽盯上,死氣沉沉,酒都不負美名,美酒的香味老遠便聞到,築子遙不忍舔了舔唇。
屆時,一個黃袍白鬍老頭擋住了去路,他打量著築子遙道:&ldo;這位公子甚是眼熟,想必你我有緣,我便為你算上一卦。&rdo;
&ldo;近日與妖孽沾染不少,看你印堂發黑,怕是三日內會有血光之災。&rdo;
築子遙半帶苦笑,附和:&ldo;道長當真厲害,不知可有解決良策?&rdo;
道人從袖中取出幾張黃符,&ldo;此符可鎮妖驅魔,鬼怪見了更是……誒,公子你別走啊!&rdo;
蘭陵以美酒聞名,是以富饒,這裡當是什麼人都有,築子遙也不以為奇,心想疏遠便是。
可誰知那道人並未放棄賣符的念想,跟上築子遙的步伐,討好道:&ldo;這位公子,貧道所說可是句句屬實,公子若不加以辟邪,怕是近日當真會遭不測。你就說那將軍夫人,自小身子就弱,易染風寒,可打自前些時候從貧道這求了一張符去後,這病啊次日便好了,這些時日更是容光煥發。&rdo;
聞言,築子遙停下步子,並非因為他口中黃符的奇效,而是介於求符之人的身份。
&ldo;道長認得將軍夫人?&rdo;
道人捋了把鬍鬚,將眼睛眯成一條縫,仿若得意道:&ldo;貧道與夫人素未謀面,不過倒是唐老將軍……&rdo;道人似乎察覺自己多嘴了些許,神情微露慌張,&ldo;咳咳,公子可有意再讓貧道算上一卦?&rdo;
築子遙心下有個念想,可這未免也太巧合,以至於僅僅只是個念想罷了。
可若不問又怎知到底是與否,築子遙輕笑道:&ldo;道長,可否借一步說話?&rdo;
道人如個十七八歲少年一般嬉笑一聲,&ldo;前面有家客棧,不如你我到那兒說話。&rdo;
築子遙半愣頷首,方才竟有一瞬的錯覺,仿若見到了某位故人。
正如那日偶遇江易桁般坐在了同一個位子上,道人強裝深沉,閉眸道:&ldo;貧道算出,公子其實並非凡俗之人,可惜命裡無緣紅顏,年少命薄,卻又不失為一樁奇遇,被妖孽纏身,乃前緣未了,公子莫慌。&rdo;
築子遙寄予審視的目光,轉而化作一抹淡笑,提起茶壺遞到道人面前,卻又倏爾倒入自己杯中,將茶水傾盡,放至原位,謂然:&ldo;道長當真神機妙算。&rdo;
道人略顯窘迫,輕咳幾聲,幾欲張口,孰知築子遙又喚了一聲:&ldo;司命。&rdo;
☆、神物之槃石
道人怔住,轉而乾咳幾聲,無奈道:&ldo;成美是如何識破的?&rdo;
&ldo;司命,究竟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rdo;築子遙冷哼一聲,暗自竊喜,原來方才果非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