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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姑在害怕。
元墨還沒弄明白紅姑為什麼生氣,就被紅姑按在腿上揍了個結實,揍完她又揍元寶,還生生把兩人餓了一整天。
所有姑娘都被關屋裡閉門思過,同樣餓著。
餓一整天對元墨和元寶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可兩人卻嚇得膽戰心驚,痛哭流涕。
後來元墨去給紅姑認錯,撲到紅姑懷裡,抱著紅姑大哭:「紅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穿小裙子了,再也不了!」
紅姑沒有像往常那樣哄她,而是抓著她的肩,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告訴她:「要是讓人發現你是女孩子,你就從紅館滾出去,永遠也別想再回來了,知道嗎?」
元墨含著眼淚,乖乖點頭。
離開溫暖的、芬芳的、有熱菜熱飯的紅館,重新去街頭巷尾撿別人的剩菜剩飯、為半隻饅頭和別人打得頭破血流?
不,她打死也不!
紅館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地方,她永永遠遠都不要離開!
元寶對那頓打的印象顯然也是刻骨銘心,著急地催促元墨脫掉這身招打的裙子。
「噓,紅姑昨晚上喝了一夜,這會兒還沒醒呢。」元墨道,「趁她還沒發現,我要去把茉莉找回來!」
元寶一聽,頓時安心了,一臉羨慕地望著元墨的衣襟:「我也要去找茉莉。」
元墨到哪裡,他就到哪裡,元墨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這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
於是夜幕降臨之後,兩名小女伎就扭著腰肢上街了。
兩個穿著時下樂坊中最流行的粉色荷裳,臉上塗著厚厚的粉,擦著濃濃的胭脂,一路扭著腰往京城最繁華的街上逛過去。
元寶逛得十分幽怨,一來隨時擔心紅姑會出現,二來扭著腰走路實在太難了,三來——他的衣服裡並沒有塞上蹄膀!
恨!
元墨卻是很滿意,元寶雪白滾壯,胸前竟然能勒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能讓家裡的女伎們都自慚不如,明顯暴露的衣著可以充分昭示出他倆的身份,活脫脫就是小樂坊裡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女伎。
蹄膀雖說是讓元墨平坦的胸膛變得圓潤,但更重要的作用,是為了留下氣味。
此時在他們身後的人群裡,葉守川和捕快們正牽著大王暗暗跟隨,有蹄膀在,天涯海角大王定然是矢志不移,永遠不會追丟他們。
一切已經就緒,就等那惡徒冒頭。
可一個多時辰過去,元墨腰都快扭斷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倒是生出了一絲憐惜之情——往日裡她總嫌家裡的姑娘們好吃懶做,不肯用心招攬客人,現在才知道,光是把腰扭得這般風生水起,已經很不容易。
四月初的天氣,不冷不熱,最是舒服。
大央沒有宵禁,老老少少好像都出來了,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叫賣聲、攬客聲、招呼聲、說話、嬉笑聲……把向來繁華的清涼坊裝點得熱鬧非凡。
元墨和元寶實在扭不動了,就在一家賣通草花簪的攤子邊停下來,借著挑花簪歇歇腳。
「小娘子,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做通草花的,祖傳的手藝!」
攤主見生意上門,便賣力地招攬起來,熱情地舉起一朵紅色牡丹花簪給元墨看,「你瞧這花瓣,瞧這花蕊!跟真花一模一樣的!小娘子你花容月貌,再戴上我家的花簪,包管客似雲來,今年的花魁就是娘子你啦。」
元墨接了花,向攤主拋了個媚眼,「老闆真會說話。」
「呵呵呵,小娘子生得這般好看,怕是會真樓的玉菰仙都比不上呢。」攤主笑得越發歡暢,還想再攻克元寶,但元寶的體格、滿是脂粉的臉,都叫他僵了僵,手裡拿著的一朵芍藥花險些跌落。
然而攤主十分頑強,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