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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地虎成妖這麼多年,愣是一次都沒遇到過,就更別提血仙這種連人都吃的樹精了,血仙哪天把周少將軍吃了他都不奇怪。
原本對她結親之事半信半疑的遁地虎,這下覺得這樹精可能是動真格的,並不是在說笑。
可人類怎麼能與妖精成親呢?還不得嚇破他們的膽?
黑夜逐漸褪去,從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
早起的鳥兒在枝頭上嘰嘰喳喳,正欲吃樹枝上爬動的蟲子。
一條樹枝橫空飛來,樹上的鳥兒振翅便想逃走,那樹枝盤旋而上,鳥兒似乎也懵了,這樹枝怎麼還會動呢?
樹枝沒給它逃走的機會,從相接處的翅膀開始,兩隻鳥兒瞬間便化成了血水,被樹枝吸收的一乾二淨。
同樣被樹枝卷著的遁地虎瑟瑟發抖,就怕這樹精吃開心了,把他也化成一灘血水。
收回如巨型尾巴般的枝幹,血仙吸了吸鼻子。
她能嗅到周雲硯殘留的味道了。
沿途都有他淡淡的氣味,隨著晨風吹來的味道,她知道他們離的越來越近了。
血仙腳步不停,途中遇到飛禽走獸就拽過來吃掉。
樹林中的許多動物她都沒吃過,味道不錯,關鍵是比鳥兒要大得多,非常頂飽。
遁地虎一臉麻木,每次血仙從裙子下面伸出枝幹,他就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沿途官道上終於有了行人,但看她一個姑娘帶著一隻比貓都要大的土鼠,步行的速度比馬兒都快。
顯然不是普通人,因此沒有人敢上來攀談。
途中她還趕超了好幾輛馬車。
其中一輛馬車裡坐著某家的公子哥,他百無聊賴的掀開簾子,就見一頭戴紗帽的女子以非人的速度,超過了他兩匹寶馬拉著的馬車。
公子哥:「……」
掀開簾子,望著女子漸行漸遠的背影,公子哥沖小廝吼道:「兩匹馬都攆不上一個姑娘?!你怎麼駕的馬車!」
小廝無從辯白,他也想知道,那姑娘怎麼走得那麼快!莫非是會什麼草上飛的功夫不成?
夜幕再度落下時,血仙早已出了官道,一路向西北走,道路逐漸變成了崎嶇的小路,兩旁的景色也在逐漸變化。
看到遠處的火光,血仙逐漸放慢了腳步,鬆開樹枝,遁地虎落在了地上。
遁地虎抬頭向前方望去,小路旁拴著十餘匹駿馬,兩個士兵打扮的人在火堆旁聊著什麼。離火堆不遠處有幾個簡易帳子,裡面傳出了輕微的打鼾聲。
「隨你去哪,明早前回來。」
血仙對遁地虎說了聲,抬腿就向帳子走去。
還沒待她走近,守著火堆的兩個士兵就向後倒去,呼呼大睡起來。
她這次飄的花蕊粉不多,頂多就夠這些士兵睡到明日清晨。
循著氣味,血仙走到了最裡面的帳子,她掀起簾子。
借著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到一高大男子仰面睡在地面的布巾上。
男子的佩劍與綁發的布帛放在身側,長發披散在用衣服團起的枕頭周圍。
他雙目緊閉,因花蕊的作用,正陷入沉睡之中。
墨條刻畫般的濃眉,高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下頜,即使多年未見,血仙也能認出來。
此人正是周少將軍,周雲硯。
她走進帳中,放下了身後的簾子,擋住了幾十步之外遁地虎偷偷窺視的鼠目。
月色正美,她也正好準備了紅衣。
她本就是來與他結親的,難得有如此良辰美景,正適合洞房。
第6章 6、你是誰
距離血仙上一次見到周雲硯,已經過了五六年的光陰。
血仙緩步走近,蹲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