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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葉形暗器從屏風後穿刺而出，擦著聞聲的髮絲險險飛過。

&ldo;廢物！跟了不乾淨的東西都毫無所覺！&rdo;

撕拉一聲響聲之後，立在屏風前的侍女應聲倒地。眼睛大睜，脖子上還纏著一圈白綾。

聞聲抬眼，屏風後的細紗果然少了一塊。

&ldo;閣下不請自來，可是把我葉蓮城不放在眼裡？&rdo;

窸窣的衣料摩梭聲隨著男人的聲線傳出，暗含著威脅。

金滿滿躲在聞聲身後做了個穿插的手勢，一臉興味。

聞聲眉心微皺示意她安分，再朝著屏風道：&ldo;你不來找我，我便來找你了。看不上從何說起？&rdo;

話音剛落，屏風後驟然沒了動靜。

沉默片刻，那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屏風便被風刃劈成了好幾瓣。

聞聲一眼看見立在榻邊的明易，他只著了底衣，腰間的外袍鬆鬆垮垮，離穿好還差得遠。

榻上凌亂不堪，微張的簾帳內露出一截染了蔻紅的女臂，沒了屏風的遮擋，怪異的情味逐漸蔓延開。

進來之前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明眼人一看便知。

聞聲沒有從明易臉上看出絲毫羞惱，彷彿被旁人看見自己採補的場面不值一提，眸底除了震驚，還有看不出的複雜翻湧。

&ldo;嘖，戾氣纏身，已經壞透了……&rdo;

金滿滿在身後小聲嘀咕。

聞聲再張嘴，先是嘆了口氣，&ldo;你還真……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rdo;

&ldo;什麼德行？&rdo;早在聞聲說話時明易就已經回神，他索性丟了外衣攤開雙手自視，&ldo;我有哪裡不對嗎？所有人都怕我，所有人都傷害不了我。&rdo;

&ldo;你……&rdo;雖是陰差陽錯，可也不至於走上斜修的歪路，明易變成今天這樣，在聞聲看來也有他自己做錯了選擇的原因。

&ldo;我知道你以為我死了，想為我報仇，&rdo;聞放儘量平靜，&ldo;可非得用這樣的方式？&rdo;

&ldo;不然呢？&rdo;明易反問，&ldo;憑我駁雜不堪的下等資質，尋常手段要修幾輩子才能有今天？才能殺光陷害你的偽君子？&rdo;

&ldo;你還覺得自己沒錯？&rdo;聞聲生出些許不可置信。

明易本不是此界之人，到頭來卻比此界的人更懂得弱肉強食這一套。

&ldo;我只是想為你報仇我有什麼錯！&rdo;許是被聞聲眼底的不信刺痛，明易忽然激動起來，跨過屏風指著南邊大喊：

&ldo;我唯一的錯就是七百年前遇上你們那次，沒有狠心把聞放給弄死！把你的後腿徹底鋸斷！&rdo;

&ldo;哈哈……就算有錯，也不是從我這兒開始！&rdo;

明易邊說邊在房間裡四處走動，疏散的髮髻隨著他的抖動愈發凌亂，他看著聞聲目眥欲裂，眉心纏著揮散不去的戾氣。

看起來倒比聞放更像是魔。

聞聲沉默著和他對視良久，心道送他回去這件事再拖延不得。

下定決定也就不再拖延，趁著明易還沒反應，一拳落在他下頜將人砸進牆體。

&ldo;打得好！我早想揍他！&rdo;金滿滿揮拳叫好。

&ldo;我送你回去。&rdo;聞聲說罷揪著明易的衣領就要離開。

&ldo;我不回！你休想趕我走！&rdo;儘管掙不過，明易依然竭